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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伏堂日记 全6册/珍稀日记手札文献资料丛刊 皮锡瑞 2009

师伏堂日记 全6册/珍稀日记手札文献资料丛刊 皮锡瑞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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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伏堂日记 全6册/珍稀日记手札文献资料丛刊 皮锡瑞 2009
  • 师伏堂日记 全6册/珍稀日记手札文献资料丛刊 皮锡瑞 2009

    皮锡瑞一生著述宏富,其中经学著述印行较多,流传颇广,对后世影响巨大。今我社乃据湖北省图书馆所藏《师伏堂日记》稿本,原貌影印。该日记起自光绪壬辰(公元一八九二年)正月初一日,迄于戊申(公元一九〇八年)二月初四日(中缺甲辰年四月十六日至八月十七日日记),凡所闻见一一备载,其中记其读书、撰述、交游之事尤为详细,对于后人了解皮氏所处的那段风起云涌的历史,探究皮氏之学术历程,皆弥足珍贵。附录影印了皮锡瑞孙皮名振编著、商务印书馆1939年出版的《皮鹿门年谱》。
     
     
     
    根据《师佚堂日记》可以窥探皮锡瑞经学观,归之为三:通经致用的为学旨趣、“义理必兼考证”的治经 方法和力戒门户的经学立场。皮氏以其治学主张与成就,使今文义例之学、典制之学和经世之学融为一体,堪称清 代今文经学之集大成者。
     
     
    皮锡瑞(1850—1908)字鹿门,长沙府善化县人。皮氏精究《尚书》,考证经文,彰显奥义,于伏生之学尤具畅微抉隐之功;兼攻郑学,详究古礼,疏通两汉传注,扶翼西京之学;晚年以今文贯通群经,融会众家,创发大义。皮氏以其治经成就,生前屡获王闿运、王先谦、叶德辉、柯劭忞等人的称扬,身后更受杨树达、张舜徽、李肖聃、刘茂华等人的推崇,可惜学界迄今未对皮氏经学作充分的探讨。
     
    《师伏堂日记》(以下简称《日记》)起自光绪壬辰(公元1892年)正月初一日,迄于戊申(公元1908年)二月初四日,凡所闻见一一备载,而记读书、撰述之事尤详,故于后人探究皮氏学术弥足贵。皮氏经学著述印行较多,流传颇广,而《日记》卷帙繁富,迄未刊布,尘封之宝,学界引以为憾。笔者有幸获睹《日记》,私心甚惬,兹录呈数端,期于皮氏经学收窥豹之益,为学界同仁效献芹之劳。
     
    1“通经所以致用”的经学旨趣
    皮锡瑞生当离乱之世,幼体时事之艰,又受父辈经世学风熏染,年少即蓄大志,慷慨以救天下为任。他早年为应科举,肆习辞章,诵读《四书》,后博涉经史,开拓心胸,尤其服膺顾、王经世之学,力求通达古今之变,曾自述说:“年幼入学时,湖南学派未开,读紫阳、阳明之书,颇知服膺,规行矩步,不妄言动。复得亭林、船山著述,始知义理必兼考证,且抗论时事,盱衡今古,鄙宋明之贫弱,慕汉唐之富强,少作诗文,多是此种议论。”(《师伏堂日记》,戊戌年三月十九日,下引《师伏堂日记》只标日期)皮氏四赴礼闱不售,一生蛰居江湖,困顿落寞,但忧虑国事、经世匡时之心却从未消歇,自谓“万里江湖长做客,百年世事独丛忧”(《桐庐》,《师伏堂诗草》卷三,师伏堂甲辰刊本)。事实也确是如此。例如癸巳(公元1893年)年底,皮氏当家计艰窘、难以卒岁之际,遽然获知朝鲜之乱,即为国是日非而忧虑不已,自己亦觉好笑,不无自嘲地写道:“债务纷集,不能度岁,而犹不恤嫠妇之纬以忧宗周,所谓迂儒者非耶?”(癸巳年十二月三十日)戊戌政变后,朝廷大兴党祸,皮氏亦遭禁锢,却不顾时忌,与人痛言时事,“相对欷嘘,所谓嫠不恤纬者欤”(《师伏堂日记》,戊戌年十二月十八日)。正像《左传》中“不恤其纬而忧宗周之陨”的嫠妇,皮氏不论处于穷困潦倒之时,抑或陷身举足荆棘之地,皆不变其忧国忧民之心、经邦济世之志。
     
    皮锡瑞是在科场失意的无奈之下,“不得已遁入训诂”,由热衷于词章、议论,转而潜心讲学、著述,正所谓“穷愁著书”、“遁而穷经”(戊戌年四月初七日)。可是处身内忧外患之世,他又不甘于矻矻穷经,成就一己名山之业,而思以学术济救当世。他本着学以经世的精神读书治学,力纠前人空谈不切实用的学风。例如,他曾就徐乾学、秦蕙田治礼而不能致用,批评说:“徐氏、秦氏之考礼可谓详矣,然不能请于朝斟酌古今,取其简明可行者颁之天下,庶冠、婚、丧、祭无国异家殊之弊,讲说虽详而无实用,此后世通弊也。”(癸巳年七月初二日)皮氏特别强调治学当分别时势,认为承平之日不妨矻矻穷经,衰乱之世则不可稗贩古董,说:“予以为搬古董学问,本无用处,在乾嘉时可以此遣日,今更非当务之急也。”(戊戌年正月廿八日)纪昀曾奏请清廷严禁士人立会,皮氏却指出:
     
    文达当乾隆全盛之时,天下太平,四夷宾服,当时儒者,无所用心,故专考订校刊、金石小学,闭户著书,聊以遣日,即不讲学,未为不可。今天下多故,迥非乾嘉以前之比,有志于学,不能不驰域外之观,更当开通人之心思,推广人之耳目。(戊戌年正月廿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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