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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人诗文集总目提要 全3巨册 2001清晰

清人诗文集总目提要 全3巨册 2001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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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人诗文集总目提要 全3巨册 2001清晰
  • 清人诗文集总目提要 全3巨册 2001清晰

    《清人诗文集总目提要》全3巨册,由北京人民出版社2001年出版。
     
    《清人诗文集总目提要》对现存清人诗文集进行了全面的清理,著录19700余人的40000余种别集。所收录的每一部诗文集,均说明其卷数、版本、作者小传、主要内容及收藏单位或私家收藏者。
      
    清人撰写的诗文集存世甚多,可谓浩如烟海,但分散收藏于各地,有些还是从未印行过的稿本、抄本,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免水渍虫蚀,霉变损坏,逐渐佚失。对这笔浩瀚而宝贵的文化遗产进行调查、摸底,以便进一步整理、辑录、研究,是一项意义重大的工作,也是一项浩大的工程。该书作者单独一人,集数十年之功,跑遍全国主要地区的各大图书馆,阅览了上万种清人诗文集,才完成了这部三册560万字的宏著。
      
    清人诗文集虽然是个人的作品集,但它反映了清人的思想、知识、行为以及所见、所闻、所感,上至军国大事,下至身边琐事,内容十分广泛,既是丰富的历史生活记录,又是珍贵的文化遗产宝藏,对于清史以及中国传统文化的研究甚有价值。
      
    《清人诗文集总目提要》在评价所收诗文集时尽量使用当时人的看法,免得后人用后代观念去评价前人而造成偏颇,从而使该书具有了较强的研究性和学术性。
     
    《清人诗文集总目提要》出版说明:
     
    一九八二年夏,爲要瞭解清代書籍、史料、檔案的存佚、整理情况,中國人民大學清史研究所的四位同志到南方各省進行局部地區的調查。他們回到北京以後告訴我,聽湖北省圖書館的同志介紹説:北京有一位同志,以業餘時間研究清人詩文集,孜孜不倦,搜羅極廣,伏案薯録,已達十年。這個消息引起我極大的興趣。經過打聽、查找,終於找到了這位同志,他就是人民日報圖書館的柯愈春同志。
     
    我對此很感興趣,這是因爲我治清史多年,接觸了一些清人詩文集,知道其内容的豐富與可貴,對於清史以及中國文化遺産的研究甚有價值。清人詩文集,浩如堙海,分散虔藏各地,有些還是未印行過的稿本、鈔本。隨着時間的推移,這些可貴的書籍,不免水漬蟲蝕,霉損壞,正從人世間佚失。我十分希望對這筆浩瀚的文化遺産進行調查、摸底,以便進一步整理、輯録,但此項工程極大,非少數人、短時閩所能葳功,没有想到柯愈春同志單獨一人,並以業餘時間,已在從事這一工作,其堅韌不拔、勤奮刻苦的精神,實可令人敬佩。以後,我和柯愈春同志多次晤談,聽他講了編寫過程中的困難和問题,並閲讀了部分初稿。此書搜羅廣博,編次有序,著録明晰,叙述扼要。我將他的部分初稿和其他同類書籍粗略地作了比較對照,柯愈春的成嘖遠这超過同類書籍之上。
     
     
    我以前一直弄不清楚存留在世的清代文集究竟有多少?五十多年前,王重民先生編《清代文集篇目分類索引》僅收書四百二十八種;張舜徽先生著《清人文集别録》,收書六百七十種,其自序稱“所得寓目者,才一千一百餘家”。鄭振鐸先生性好聚書,節衣縮食以至典物舉債,竭力搜求,所得清人文集八百多種,並多次慨嘆收藏清集艱難;陳乃乾先生從清人文集中録成《清代碑傳文通檢》一書,所見清人文集極多,他説:“南北各大圖書館所藏的清人文集,當在三千種以上。"徐世昌所輯二百卷本《晚晴詩匯》,是迄今最宏富的清人詩選,收詩人六千一百家,應是接觸到了相當多的清人詩文集;孫殿起的《贩書偶記》與續編,著録清人詩文集的有四千種;《清史稿·藝文志》著録的别集一千六百八十五部,加上武作成《清史稿藝文志補編》所收二千八百九十部,兩者合計爲四千五百七十五部(其中尚應剔除輯録古人的散佚文集及重複著録者);鄧之誠先生去世前一年,撰成《清詩紀事初編》一書,據他本人所藏順、康時詩文集,著録作者六百人,所寫介紹多有得之言。關於清集數量最多的記載,是東莞倫明,藏清人集子,幾乎達到萬種,不到三十年,都轉賣散失(《周叔六十生日紀念集》)。這一記載是否確實,有待查考。外國人也早已注意到了清人文集的價值,七八十年前,日本有位藏書家搜集清代順康以至嘉道時期的集子很多,有“清詩萬卷樓”之稱(葉德輝《藏書十約序》)。日人西村元照於一九七二年編成《日本現存清人文集目 録》,收録詩文别集二千六百五十餘家。
     
     
    以前,已有不少人對清代文集進行收集或著録,而柯愈春同志的工作,自一九七二年正 式開始,他寒暑無問,辛勤勞動,白天上班,夜深人靜,或節日假期,别的同志正在休息遊 觉,他郤懷抱徧覽清代别集的宏願,獨坐書城,目索手鈔,著録存世的清人詩文别集約二萬 家,撰成《清人詩文集總目提要》一書,所得遠遠超過了前人。他按作者生卒年代排列,其 中有的一人數種、十數種以至數十種書,如按種數計算,現存清人詩文集不下數萬種。真是 浩瀚廣博,洋洋大觀,使我們得以探測清人詩文别集的全貌,爲學術研究提供可靠的綫索和 豐富的資料。
     
    詩文集,亦即古代目録學中所稱“别集”,是由個人的作品結集而成,通常包括論文、 散文、遊記、序跋、詩詞,有時也包括奏疏、書信、公牘等等。一個人所著各種内容、各種 體裁的作品幾乎都可以納入别集之内。馬端臨《文獻通考》將别集析爲詩集、歌詞、奏議三 門。乾隆間修《四庫全書》,館臣以爲“奏議皆關國政,宜與詔令併爲一類,不宜别之於 集”,於是移奏議入史部;又認爲“歌詞體卑而藝賤”,亦從别集類分出,而另立詞曲類。
     
    個人作品的结集,始於漢代,現存最早的《揚子雄集》、《蔡中郎集》、《諸葛亮集》、《曹 子建集》、《嵇中散集》都是後人掇拾遣文補編,非作者自編或當時編成。自編詩文集始於江 淹及蕭衍父子,唐宋以後,編纂文集之風大盛。不少學者和藏書家也注意到了這類書籍的償 值,有意識地收藏或著録前代及本朝人的詩文集。宋僧文瑩收宋初至熙寧間文集二百餘家; 清初曹溶撰《辨惕堂宋元人集書目》,栽宋人自柳開以下一百八十家,元人自耶律楚材以下 一百十五家之書。清初,黄宗羲、吕留良、吳之振、張自烈均注意收集宋明人文集,吳之振 家產富裕,所得尤多,合吕留良所藏,刻成《宋詩鈔》,收録詩人百餘家作品,張自烈藏書 三十萬卷,其中明人文集很多。
     
     
    詩文集之所以受到重視,正因爲它有獨特的價值。詩文集反映個人的思想、知識、行爲 以及所見、所聞、所感,上至軍國大事,下至身邊瑣事,包含的内容很廣泛,既是豐富的歷 史生活的記録,又是珍贵的文化遺產的寶藏。由於作者衆多,他們的出身、地位、經歷、職 業、思想以及居住和活動地區不同,而詩文集中所收,或爲文章,或爲詩詞,或爲奏議,或 爲書信,所以内容的涵蓋面十分寬廣,涉及各個時代,各個地區社會歷史、經濟文化、民情 土風以及許多人生活、思想的各個方面。
    前人也有瞧不起文集的,認爲文集的内容“參差龐雜”、“後世應酬牽率之作,决科俳優 之文,亦泛濫横裂而爭附别集之名”(《文史通義•文集》),《四庫全書總目提要》更認爲除了 少數人的文集,其餘均可淘汰,因爲“天地英華所聚,卓然不可磨滅者,一代不通數十人”。 又認爲“有明以後,篇章彌富,則删薙彌嚴”,理由是“閲時未久,珠礫並存”(《四庫提要, 别集序》)。基於這種認識,四庫所收明人别集只有二百部,而清人别集,除皇帝的御製詩文 外只有四十部。
    固然,文集數量很多,其償值高下各有不同,應作具體分析,但四庫全書之所以“删薙 獮嚴”是從衛道者的立場出發。在他們看來,天地間的聖賢就那末寥寥數人,天地問的道理 也只有儒家經典上所説乾巴巴的幾條,其他的人物和言行都不關重要,没有傳世的價值和必要。意見多了、思想活罐反而莫衷一是,有礙聖道,這是術道者的邁辑。尤其是他們認爲異 端旁門的作品更是摒棄排斥,如一代才人湯顯祖,被認爲“才與學皆不逮”,風靡晚明文壇 的公安派被認爲“矜其小慧,破律而壌度”,“相率而趨纖仄……論者比之詩妖”,思想界的 怪保李贄更是“狂悖乖譁,非聖無法……罪不容铢,其書可毁,其名亦不足以污簡牘”(《四 庫全書總目提要》别集類和别史類,存目)。所以湯顯祖的《玉茗堂集》、袁宏道的《袁中郎 集》、譚元春的《譚友夏集》只列存目而不録其書,李赞的詩文則在存目裏也找不到。四庫 館臣們囿於時代的偏見,看不到在大量的詩文集中包含的珍贵思想和史料、豐富的民情和風 俗以及人們真實的悲歡離合的感情。
     
    更多的學者文士重視詩文集的價值,如顧炎武晚年,曾經自編詩集十二卷,詩中都有記 述史事的自注,準備日後交給他的朋友王瑋,他擔心王瑋不重視,親自對他説“此史也!” 可惜這個本子没有傳世(王瑋《鴻逸堂稿》),現存的《亭林詩集》是顧炎武身後由他外甥徐 乾學提供的。徐乾學是清朝顯宦,對於涉及時事的原詩和自注,必多忌諱,當有大量删削。 黄宗羲則説過“以詩補史之闕”,杜濬也提出“詩可正史之訛”。譬如清代順康雍乾時代發生 許多次科場案、文字獄,大批官吏、知織分子遭到殺害或流放,許多案件的始末,正史中很 少涉及,在别集中郤有詳蛊的叙述。又如民間疾苦,人們耳聞目睹、感受極深,寫得很生動 深刻。汪洪度的《菜人市》,詩序説:“歲大饑,人资身割肉於市,曰菜人。有客此鄉者,费 某家,其婦忽持錢三千與夫,勸速歸,己含淚而去。客怒不言,尋復躊躇,迹婦所往,已斷 手臂懸菜人市矣。向所持錢,乃以身售償助夫歸途費者。”康雍間的詩人金埴描寫監獄中的 黑暗慘酷,其《哀東獄》詩序中説:“埴嘗過山東州縣,稔聞獄卒率以閘版拘囚人,於夜終 夕不令轉侧,罪之輕重勿論也。”如果將這些詩歌案編成書,那將是反映社會弊端和下層生 活的觸目驚心的歷史圏幅。還有清代的很多官吏文人被流放到東北、新韁或其他邊地,他們 在艱苦的條件下,不廢吟詠翰墨,將自己驚險坎坷的遭遇,哀怨悱惻的情感,奇特新鮮的見
     
    聞寫成詩文,從中可以領略塞上雄渾壯闊的山林草澤,認識到人民和知識分子的深重苦難以 及邊禮地區的勞動和斗爭生活。
    詩文是一種很好的史料,可以證史、補史。如康熙時,郭埼參劾明珠、余國柱,這是當 時的重要事件,但《清實録》内未载郭诱的劾疏。蔣良錤編《東華録》,從郭璘的《華野集》 中録出補入。又如鄭成功堅持抗清斗爭,清軍造船備戰,百姓苦於工役,吳嘉紀的《鄰翁 行》中寫道:“聞道沿江防敵兵,造船曰夜聲丁丁,工師困憊不得歇,張燈把炬波濤明。監 使還嫌工弗速,如霜刀背鞭皮肉,内爛膦饑死無數,抛郤潮邊飽魚腹。”形象地描述了清廷 對人民的役使和虐待。又沈德漕的祖父沈欽圻的集子内,載《秦良玉遣像詩》,詩中説:“勤 王兵殘勢窮蹙,子喪弟死一身獨,連斬六賊力已琿,拔刀自刎身不辱。”秦良玉與張獻忠戰 於四川,原來良玉是在“子喪弟死”的戰場敗境中自殺身亡的,與後修《明史》説她病死於 家完全不同。沈欽圻與秦良玉是同時代人,他的説法應較可信。
     
    清人詩文集同前代的别集一樣,大部分已亡佚。《四庫全書總目提要》集部總序中叙述 歷代别集亡佚的情况説:“隋唐志所著録,宋志十不存一,宋志所著録,今又十不存一。”據 柯愈春抄録方志所載清人詩文集書目,發現目前未見存世的,亦多至十之八九。清人詩文集 大量亡佚,究其原因大約有三:一是自然淘汰。有名的詩人文士或有錢的達官貴人,他們的
     
    集子容易刻印。一般知識分子即使編寫成集,很難刻印,故很多集子只有稿本、鈔本,没有 行世,便已亡佚。二是朝廷禁書。乾隆朝編修四庫全書的同時,禁毁大批書籍,種數幾乎與 四庫所收書相等,其中大量是“國初人俱妄詩文”。有些詩文集,朝廷並未禁毁,但作者的 後人恐内容有違礙,懼怕招禍,自行焚書毁板。三是毁於兵燹。清中葉以後,戰爭頻仍,如 川楚白蓮教起義、太平天國哀民革命、各地少數民族起義,還有歷次的帝國主義侵華戰爭, 社會動亂達一個半世紀,戰爭中被毁的書籍也不在少數。
     
    將清代詩文集中有償值的部分鈎褙辑録,分類編次,提供利用,這是古籍整理的一項任 務。鄭振辞先生在《清代文集目序》中早就談到:“專治一經一史或一專門之學者,其亦必 將有取於斯無疑也。辑序跋,則可自成一書;辑碑傳,則可補繆、閩諸集;收詁經之文,則 可成一弘偉之詁經文鈔;録論史之作,則可集爲文學史之資料。大抵竹頭木屑,無不有用。” 實際上這一工作早就有人在做,魏源爲货長齡編《皇朝經世文編》,所辑均清人文章。當代 如錢仲聨主編《清詩紀事》、譚其骧主編《清人文集地理類囊編》、張玉興編《東北流人詩選 注》,都是從清人的詩文集宁搜尋和甄選材料,分門别類,録編成書的。
     
    柯愈春同志半生精力蛊萃於《清人詩文集總目提要》一書,這是一項巨大而有意義的工 程。還有一點值得提到,他從方志#文、公私藏書目録、清人筆記曰記及詩話等書中録出大 量清人别集,並全面調查我國各地圏書館所藏的清人詩文集,注意瞭解港臺及日本、美國等 有關圖書館的收藏情况。在進行這番追踪尋迹,比勘核對的工作後,大體弄清了清代詩文集 存佚情况和庋藏地點。這種方法在《隋書•經籍志》中已開其端,柯愈春將其運用於此書, 不但便於我們尋踪利用,也使我們對清人别集現存的情况,有所瞭解,因而增加了本書的學 術價值。
     
    《清人詩文集總目提要》中叙述多而議論少。作者謹慎立言,本來没有什麽不對。但本 書還有一個引導讀者利用清人詩文集的任務,如能對書籍的源流、内容、形式、作者的經 歷、思想作更詳細、準確的分析、介紹,那就更好了。當然,這樣的要求,工作量就要大大 增加。柯愈春只有一個人,而且業餘從事於此,條件又有許多限制,僅將清代别集眼遇手摹 一遍就需要難巨的勞動和堅毅的恒心。《清人詩文集總目提要》已爲進一步的整理、利用打 下良好的基礎。我相信:在這一基礎上,柯愈春同志和其他學者們將會繼續前進,爲發掘清 人詩文集這一豐富珍责的歷史文化寶藏做出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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