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说新语校释 全3册/中国古典文学丛书 2011
世说新语校释 全3册/中国古典文学丛书 2011
世说新语校释 全3册/中国古典文学丛书 2011
《世说新语校释》PDF电子书全3册,为《中国古典文学丛书》之一,由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出版。
《世说新语校释》采撷魏晋清谈余韵,描述雅士容仪,鲁迅说它“记言则玄远冷俊,记行则高简瑰奇“,精确生动地反映了那个时代的政治风云,习尚仪制,文化精神。《世说新语校释》校释者集前贤精华。
《世说新语》的笺疏、校释一类工作自古以来就吸引了诸多研究者的注意。现代学者全面系统的考释工作始于余嘉锡先生的《世说新语笺疏》,其后不断有学者以各自的专长介入。香港中文大学杨勇教授的《世说新语校笺》开始有意识地广罗众家之说。上海古籍出版社印行的华东师范大学龚斌教授的《世说新语校释》,从集大成而臻于完善的意义上说,达到了目前的最高水准。
《世说新语》是关于魏晋历史与思想文化的重要典籍,一代人物风流,玄谈旨趣,尽载于此。但这也是一部不容易读的书。它所记多为逸事传闻,作为史料而言真实性如何难以判断;人物的事迹往往只是片言只语,所牵连的政治背景和人物关系有待费心追寻;玄妙的谈论大抵言简旨远,有时则未免云笼雾罩。加上年代久远,名物制度,每有疏隔,传写讹误,在所难免,口语俗谚,不易索解,几乎每一条都需要考证辨析。
正因如此,《世说新语》的笺疏、校释一类工作自古以来就吸引了诸多研究者的注意。现代学者全面系统的考释工作始于余嘉锡先生的《世说新语笺疏》,这部始于抗战时期的著述到1983年才出版,以功力深厚而著称。其后不断有学者以各自的专长介入,成果越来越丰富,使得《世说》研究有了自成一门专学的规模。香港中文大学杨勇教授的《世说新语校笺》开始有意识地广罗众家之说,到2000年的修订版大致形成一种集大成的面目。杨书取材丰富,但校笺较为简约。书中大量以己意改动原文,似乎要做成一种终结性的新版本,而事实上许多改动毫无必要且不无失误,颇为可惜。
去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印行了华东师范大学龚斌教授的《世说新语校释》,是《世说》研究的新成果。它和杨勇先生的书一样,是个人研究心得与博采众人之长的结合,但做法上有很多不同。在我看来,从集大成而臻于完善的意义上说,它达到了目前的最高水准。《世说》研究群贤所聚,于此占一席之地殊为不易。龚斌教授不喜热闹,除学问之道别无所好,潜心十年,乃有今日的成就。
龚书的显著特点是详赡和全备。它的篇幅在余嘉锡书与杨勇书的两倍以上,即约略可知。《世说》本文及刘孝标注的有些内容,看上去好像很平易,仔细考察,却有值得推敲的地方。譬如《德行》之十三,述“华歆与王朗俱乘船避难,有一人欲依附,歆辄难之”,是一个有名的故事。“难之”习惯上理解为“对此表示为难”,这确实也说得过去。龚书则引《尚书·舜典》之孔传:“难,拒也”,认为此处“难之”应是拒绝之意。当然,龚注虽于义为顺,却也并不是说习惯的理解完全不成立。我特地选这个很小的例子,是想说明龚书考察特别细致深入的特点,这种情况比比皆是,对读者有很大的帮助。
龚书的另一个重要的长处是对各家之说的取舍与辩证。古今众多学者在《世说》的校释、考证方面提出了各自的见解,或见于专书,或见于报刊论文,或见于杂著。一部集大成的著作倘能汇其菁华,不仅为读者提供了方便,更是一种学术总结。但一人之见得失相参,各家之说彼此9牾,乃是常事。勤于搜讨、精心爬梳固然重要,在各家意见中明鉴是非、确定取舍,补充不足,更需要高明的眼光和深厚的功力。龚书的做法,不是简单地于诸说中择取一种,而是尽可能深入考察,是者以更多的材料证其所是,误者以细致的考辨论其所误。取一例来说,《世说》中以职衔称王羲之为“王右军”,人所习知。但“右军”为省称,具体而言是何官职,由于不同史籍记载有出入,导致混乱。姚鼐《惜抱轩笔记》认为“王羲之是右将军,而本传误作右军将军”。杨勇赞同其说,并将《言语》之六十二刘注引《文字志》中“右军将军”四字改为“右将军”。龚书详证“右军将军”与“右将军”是不同的官职,而“右军”只能是前者的省称,“右将军”则不能省为“右军”,其论坚确不移。凡此种种,实际上是对以往的《世说》研究成果作了一次系统的清理,于将来研究工作的推进大有助益。《世说新语》一书,大学时代初读,只当成史书及小说里最好玩儿的,最有派头的最会拿腔作调的,曾和同学老刘、何力、老顾、老许等念叨,通常都是从图书馆回宿舍、从宿舍去食堂从食堂回宿舍的路上。研究生时读到余嘉锡先生《笺疏》,与《后汉书》《晋书》《通鉴》等对照读,对魏晋名士精神风貌和社会风气有所认知,对当时士族的世界与“装”的境界有所领悟,对魏晋隋唐史学等有新的思考。后续读到徐震堮先生《校笺》(1984)本,比较注意其中的校记与书后所附《词语简释》,天地头批注殆满,然竟不知此书流落何处或何时失去,十几年前发现再也没有见到此书。去年夏天有购一部以备查,仅重读《词语简释》一过。批注则写不了几条。龚斌先生《世说新语校释》3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晚出,注释较详,书中与余、徐诸前辈均有学术对话,很有些启发。大概是2012前后读到。然昔日读之不得索解处,仍困惑者亦多,断句亦多存疑,再三斟酌,难以论断。如前述庾亮钟雅事,诸本断句同,愚意或可读为:“庾公临去,顾语钟,后事深以相委。”不能认同“顾语钟后事”的读法。
近三十年前,山东大学殷公来京,闲谈中以《世说新语》为题,提出一些疑问,殷公允以后有思考再谈,直至殷公去世均未回应,也算憾事一桩。记得80年代中期见到历史文献研究会的资料,有很多会员申报《世说新语》的选题,有《世说新语选》《世说新语选注》《世说新语译注》之类120种以上,这就叫“一时之选”?这些年我陆续读过的不过十种,主要还是在看原文,看校记,看注释,很少看评析,相关著作看过四五种。这都看不过来,哪有时间看什么选注选译译注。所以这一部《全评新注》是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