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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汝昌校订批点本石头记 全2册 2017双色高清

周汝昌校订批点本石头记 全2册 2017双色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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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汝昌校订批点本石头记 全2册 2017双色高清

  • 周汝昌校订批点本石头记 全2册 2017双色高清

    《周汝昌校订批点本石头记》PDF电子书全2册,由周汝昌校批,译林出版社2017年出版。

    《周汝昌校订批点本石头记》是红学大家周汝昌先生对于《石头记》一书的校对订正和批点,包含着他的红学研究成果,是了解和欣赏《红楼梦》的必要参考书之一。本书对十余种古抄本中进行了大汇校,以期呈现原汁原味的《红楼梦》。内容为《红楼梦》一书的前八十回。
    周汝昌校订批点本是周汝昌先生耗时近六十年精心磨练而终于他九十高龄之际完成的百万字巨大工程之结晶。内容包括三部分。

    一是在十余种古抄本中进行了大汇校,恢复了曹雪芹的真笔原文,是迄今为止*为可靠的一部真本《红楼梦》。

    二是脂砚斋的朱笔批语达数千条之多,是《红楼梦》的重要组成部分。其批语紊乱、讹错、脱落不一而足。著者进行了全面梳理核定后文意晓然,对于理解《红楼梦》的思想艺术、创作心理等问题具有重大参考价值。


    《周汝昌校订批点本石头记》书目:

    周汝昌校订批点本石头记  上册
    周汝昌校订批点本石头记  下册

     

     

     

     

    《周汝昌校订批点本石头记》出版说明:

    这部《周汝昌校订批点本石头记》自二零零五年起,经过长达三个多春秋的艰苦奋斗,今天终于印行面世,我感到十分欣慰。本书标明“校订批点本”,共分三大部分,其校订包括了《石头记》小说正文与脂砚斋评语两部分,批点则是我个人的尝试撰作。本书将正文、脂评与拙批三大部分连成一体,构成一部《石头记》三新版本,提供于读者以资读赏玩索。如果说这部三新本是我经历六十年努力的心力结晶,确是真实不虚,但并不等于是已经做得尽善尽美了,只是表明这是一份来之不易的工作报告和虔诚的献礼。

    全书的正文沿用《石头记会真》选定的文字,然又经过逐字逐句重新细加校订,反复核正达四次之多,解决修正了不少疏误遗留问题。而脂砚斋评语从未正式伴随我写定的普及性读本披露过,本书汇集各钞本所有脂评,在文句上作出识辨和梳理,只选择其中较为可读的一条或两条作为代表。批点则是我本人读《红》研《红》的心得感悟,这些看法想法一部分是自白,记下来以备日后再加探究,一部分提供给读者以便交流切磋、匡谬补缺。

    书籍有评点本,是中华文化的一个独创的形式与体裁,具有浓郁的中国特色。评点之产生与中国书册的格式密切相关,中国汉字书籍一律竖写,行与行之间留有空隙,而版框的上方也留有相应的空白,这就给读书者提供了校勘札记和书写读书心得感想的地位在经书典籍上,札记内容当然是严肃的,而发展到小说野史上,就形成了一种十分特殊而又有意趣的评点文字。因此,评点者固然也有严肃、感慨、沉痛的笔墨,但更多的是轻松、愉快乃至诙谐调侃的笔调,这就使得读评者在书籍原文之外同时又获得了相随、相伴、相辅、相成之文字的享受。

    严肃的评点者多是自述感受,通俗小说的评点则变为灵活生动,独白之外又有了对白。例如:他可以与小说作者交流,也可以与书中角色人物对话,这就更为四面机锋、左右逢源、妙趣橫生。所以通俗小说的读者札记到了明清时代便发展成为专门的而非偶然的、零碎的评点派文章。如《三国》《水浒》《金瓶》等都有了著名的评点专刊本。

    曹雪芹的不朽名著《红楼梦》也有评点本,《红楼梦》本来定名为《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可见它又与《三国》《水浒》等书不尽相同。《石头记》是从一开始传钞行世时就带有脂砚斋的多次评点,而不是后世读者所加。换言之,脂砚斋的评语是小说的一个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而不同于后人的附加物。甚至可以说脂砚斋其人实为曹雪芹的合作者,这是大大不同于明清其他小说评点本的最重要标志。雪芹、脂砚独创的这个新体例,为中国小说史增添了异样色彩光辉。

    本书的批点虽与旧时评点不尽相同,但也不能脱离评点文字的基调与风格:评点是零散的、即兴的、偶然的、信笔成文的,因此它不是有章法安排的、系统的、全面的、学术论文式的那样行笔有条有理。正如脂砚说过的:作批是非止一次的,是偶然翻阅、偶有欲言便加数语的。因此,本人所加批点的地位有时先后次序不尽合理,甚至也有重复,这些都请读者理解、谅解。

    如上文所言,评点之所以发生与中国汉字书册格式密切相关故本书批语也只能写在很有限的若干空白地位,其篇幅不能太长,行文也多是简略粗率。更要者,批语只能利用我们自古相承的所谓文言来表达意见。因为若改用现今流行的“白话”,势难容纳,也是不得已而变通的办法。然虽以文言称之,实与古文不同,仍为十分浅显的传统文体。

    本书校订《石头记》正文的根本目的是寻求雪芹原稿文词包括书写方法的本来面貌,这与通常的校订整理的用意和方法都不尽相同。一般的校订整理除了改正明显的错字讹句以外,总是想要为读者提供方便,于是就尽量把文字弄得规范化,稍微少见难认的字就会设法避免或改用目今大家所习惯的用法和写法。这样的用意虽好却带来了难以避免的缺点和弊病。如今大家已然尽知文学艺术最大的魅力在于它的个性和特色,如果校订一味偏重于按照现行办法来规范化,那必然就会把《石头记》真本原貌的特殊字法句法都拉向了一般化,这个问题值得特别注意。我们的想法是要尽量尊重著书人曹雪芹的文笔和书写特点,只要不伤害不改变原来的含义,哪怕明知是创稿的笔误,我们也不主张改正。例如,第二回标题诗首句云“一局输嬴料不真”,从众多古钞本来看,输赢的“赢”沿用“嬴”字,这就表明此“嬴”字是雪芹笔下当日的原貌。然而既然“输赢”是个成词,那么“赢”字不管从“女”还是从“贝”,都不会影响雪芹创稿的本意,我们也就不必再把“嬴”改作“贏”。又如此诗的第四句“须问傍观冷眼人”,这个“傍”,其实在雪芹时代的读者都会知道傍”“旁”带不带立人偏旁是不必严格区分的,他们都会读作“旁观”的,因此我们在本书中仍然尊重那个“傍”字。诸如此类的例子很多,性质也不尽相同,但如细讲罗列太觉繁琐,只能略举一二。

    我们这样说这样做,如果有读者仍然觉得不能同意接受,那么我再举一二经书古例,请您再加思考。例一:《论语》开头就说:“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无人不晓这个“说”是“悦”的古写通用字,所以谁也不会主张再版《论语》新本就干脆改作“不亦悦乎”。例二:《诗经》中“鞠有黄华”句,又是同一道理,谁也不会主张必须将它改成今天的“菊有黄花”。再如《诗经》中的“一苇杭之”句,谁也不会硬行把“杭”字改为“航”字。不必再举,读者谅已理解了我们校订《石头记》的体例原则了。总之希望读者能理解本书的用意及求真的苦心,举一反三,而不把这些当作失误,实为幸甚。

    在本书校订的一般体例之外,试举少数个别特例以供参考:种是雪芹有意特用特写的字、词、句,二百数十年前的书写习惯或与今日有同有异,如写黛玉的眉眼,原文作“两湾似蹙非蹙胃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对此有人以为“湾”是误字,应作“弯”。又,“含露目”不可解,应作“含情目”,如此等等。殊不知.“湾”字在十几个古钞本中完全一致,绝非钞手之误。盖雪芹用字另有深意,若用“弯”,不过仅仅表一曲线而已,而用“湾”,兼含眉下是一湾秋水,是故,“湾”字之三点水绝不能省去,此与误字岂能混为一谈。至于“含露目”,乃暗用唐代诗人李贺诗《李凭箜篌引》.有“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之句。黛玉正以芙蓉花为其象征,其所掣花名签正是“莫怨东风当自嗟”,出唐高蟾句“芙蓉生在秋江上,莫向东风怨未开”,此皆雪芹之文心匠意,他人不可及。

    上文刚刚说到我们的校订是尽力尊重雪芹原著的真貌,如不可得,也要寻求一个比较最接近真本原貌的文本,所举诸例道理已明。可是事情是复杂的,有的笔误,我们是从其原貌而不加改动。而另外有的笔误或原系钞误,我们又主张应该变通作法,容许酌加改正。这是否自相矛盾呢?从行迹现象上来看,似乎自相矛盾,而从事情的实质来看,则我们仍然是尽力寻求雪芹原著真貌的本意,并无二致。举一二小例作为说明:一个是开卷不久的七言绝句“无材可去补苍天”,凡是《红楼梦》的热心读者或许早已倒背如流,而我们这个校本却偏偏定为“无材可与补苍天”,这就引起了读者的疑问,并且以为如此轻改钞本原文是治学态度太不严谨。我们心怀歉意,然而又必须加以解释:从传统格律诗的严格规定来讲,一个短短的七言绝句,二十八个字中是不允许有重复的字出现。如今通行本此处的“无材可去”正与同篇的第四句“倩谁寄去”紧连,而两“去”相重,不仅字重,而且都在第四个字上相重,地位又同,这是不应该发生在雪芹笔下的怪异现象。于是我们推断两个“去”字必有一误,初步假设“去”“与”二字的讹混是由其草书形似所致。因为草书的“去”和“与”的横划只相差了一小截儿,或许钞书人误将草书的“与”认作了“去”。这样的假设能成立吗?及至我们从现藏于俄国的那部《石头记》古钞本中发现,正好有一处是“去”“与”二字互讹的例子(请参看《石头记会真》校勘记)这就证明了我们假设的合理性也坚定了信心,我们才敢于在本书此处定为“无材可与补苍天”。与,即参与之义也。其草书作乞,去字草书作吃,此二字形似致钞者误认,正和开卷不久石头自怨自悼,“独自己无材不堪入选”的“入选”二字紧密呼应。若作“去”字,即是去不去的问题,已非雪芹用字之本意了。

    无论是《石头记》之正文还是脂砚之评语,内中虽发生的文字讹错问题很多,而又多是由于作者手稿书写和传世清钞过录间的致误,但从中可窥见雪芹亦是位书法家,他对真草隶篆无所不能,上文已然举过因草书字形而钞误的例子。又如把“梅”钞成“楼”,把诉”钞成“近”。又如“悲”“想”二字相混,“如”、“为”二字相混等等之例。稍通书法之人或一望可知或略加思索也就恍然,但对书法无缘的评论者就会产生很多不解甚至质疑。今于脂评中也可见到十分有趣的例证:如书中叙到宝玉第一次见到小红时,因别人不在屋,独她进来伺候,于此处有一条评语,表示小红的言词和表现也有“白写”之意。这是什么话?实在难解。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便改从书法的角度来寻求解答,终于悟到所谓“白写”者乃“自荐”二字之钞误,这全是由于草书的外形相近似而造成的有趣而可笑的讹错。雪芹创稿时,口语中若干常用字尚无划一规范之书写法,又因其写作时间先后不一,同一用字却又出现不同字体或书写法,如旷、曠、曠,即今之逛,到茶与倒茶,嬷与嫫,狠与很等词字的同时存在,其例不少。本书宗旨为存雪芹原稿本貌,均不强加统一,盖历史之真实不应以目今流行之整理办法而使其一般化,尽失其原著特点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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