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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序跋全编 全8巨册 2015清晰

宋代序跋全编 全8巨册 2015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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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序跋全编 全8巨册 2015清晰

  • 宋代序跋全编 全8巨册 2015清晰

    《宋代序跋全编》PDF电子书全8巨册,由齐鲁书社2015年出版。

    序、跋兩種文體雖然早在宋以前就已出現,但大量使用這兩種文體并取得很高成就,出現較多題跋專書,則是自宋代始。宋人序跋中的書序、篇序,集中體現了宋人的文藝觀及宋人對歷代文化和當代文化的繼承和整理,是研究宋代文化和文藝理論的重要資料;宋人的贈序文,則全面反映了宋人尤其是士大夫之間的交往和價值觀,是研究宋代社會生活的重要資料;宋人的字序文,則最爲集中地體現了宋人的價值觀和人生觀;而宋人題跋,則是最能體現宋代文人多姿多彩的生活,最能體現宋人活力和靈性的文字,代表了宋代小品文的最高成就。因此,研究宋代文化和文學,離不開對宋人序、跋的整理和研究。

    宋代序文多爲散體,但由於宋代駢風盛行,故也有駢文撰成的序文,如錢惟演的《〈夢草集〉序》①。此序與楊億《〈西崑訓唱集〉序》具有同一審美傾嚮,全文亦爲四六駢文,足以代表西崑派的文風。同樣參與西崑酬唱的丁謂,其《〈西湖結社詩〉序》②却是一篇散文。丁謂曾師玊禹偁爲古文,此文寫景如畫,叙事簡明,已是較爲成熟的散文。

    序本以“善叙事理,次第有序”爲特徵,但也有寫人寫景頗爲形象生動的。如吕祖謙的《李仲南〈集古録〉序》。李丙,字仲南,邵武(今屬福建)人,著有《集古録》一千卷,失傳,餘不詳。文謂從瓶水可知天下之冰,從堂下之陰可知日月之行。堙罍沉鼎,頹趺仆碣,過去衹用以“侑几案、虞賓客”。自歐陽修輯以爲書,繼者很多,李丙就是其一:“吾友昭武李丙仲南父,講肄論述之餘,采擷裒積,越二十年,而天下聞碑名蹟舉集其門。起夏后氏,竟五季,著録千卷。百世之消息滿虛,斂然具見於缃帙之上。愈遠愈簡,愈簡愈真,天摹神畫,不落雕斷,大古之遺風可挹也。文雖日緝,體雖日備,而渾灝之氣實行乎其中,三代之損益可知也。下此則廣者、狹者、淳者、漓者、肆者、拘者,有萬不同,蓋莫不與時偕也。雖其搴群绝輩,號爲獨出時,反復觀之,要亦不能出也。書在六藝爲末,於其萃聚,則有大者焉。物之會,其可觀也哉!予嘗有幽憂之病,胸次僵側,往從仲南父引卷徐展,鼎鼐之潤,篆籀之光,映發左右,爽然神解。竊意古人不必親相與言者殆如是,固未易苟以玩物訾之也。其他如正曆紀,定世繫,刊疆域之誤,砭官制之舛,存容典之舊,裨《凡將》之缺,尚非一條,在取之者如何耳。”全文闡明金石學之功用,反映出宋代金石學之興盛。文筆也頗生動,如寫他和李丙“引卷徐展,鼎鼐之潤,篆籀之光,映發左右,爽然神解”,甚至覺得不必親與古人言即可得古人意,寥寥數筆,欣悦之情躍然紙上。

    姚勉有《〈月崖前集〉序》④。《月崖集》,潘清可撰。此文結構顯然受蘇軾《記承天寺夜遊》的影響,意境亦幾可與之媲美。首謂“余性好山水,城郭不能有之,乃疊石作假山,下鑿小池,横木爲橋,環山爲牆,外植梅竹,清事略具”;次寫¨既望,夜漏下三鲅,月已髙,窗紙晝眀。予方擁衾危坐,霜風微起,竹的淅有聲,棲禽競飛其間。亟披衣岀簷玩眀月,倚欄良久,步立橋上。天髙月小,寒影在地,水澈净如鏡,魚畏寒不復出,獨梅影在水間。仰視梅已三兩有花,清思逼人,無與領此者”;末謂既無人同領此景,乃取友人潘淸可所寄《月崖前集》讀之:“忽記友人潘清可日嘗以集寄予,未暇讀,亟取讀之,真若嚼冰咽雪,不知孰爲山水,孰爲梅竹,孰爲霜月,且孰爲詩也。翌日書之卷首,以爲《月崖前集》序。”本爲《月崖集》作序,但文章主體是寫月夜之清,目的在於烘托潘詩之清,全文皆圍繞清字着筆。

    賀允中有《〈江東天籟》序》⑤。《江東天籟》,劉知過詩集。知過字與機,天台人。能詩,中特科,監南嶽廟。此序首寫天台之景:“紹興壬子(二年)之春,余拏舟自秦淮東下,雅聞天台有玉霄峰之境,巉绝秀爽,可以冥搜遠寄,於是卜萬年之麓而寓焉。次寫偶遇劉知過:¨一日遊萬年,上桐栢。至福聖松下,遇見人焉,脩而岸,傲吟而來,有黄冠謂予曰:此劉與機也。’揖而坐,盤礴良久,徐扣所業,與機自笑云:亡日月舊矣。徜徉绝澗,酬揖儇風,所未能去懷者,惟觴及詠,餘復何言。’因口占數篇,坐客皆擊節。余亦不覺近前捋其鬚曰:比招山友,尋獲詩人,大不孤此行矣。’自此芒鞋竹杖,季往月來,率以爲常。”再寫爲其集作序:¨及余爲福建漕回,毎遇於巾子山之精舍。訪其近作,則氣益渾而格益整,雄赡兩足,意語俱勝,往往筆端超詣,可以平視鮑、謝,而髡鼐乎唐之氣象焉。遂目其編爲《江東天籟》。與機曰:君子愛人不以姑」息,夫子何誇予之有?’余應之曰:聞有豫章先生乎?此老句法爲江西第一祖宗,而和者始於陳後山,派而爲十二家,皆錚錚有名,自號江西詩派。今子孤立江東,恨知子者未多,他日士大夫終得子之詩,必有心醉而興見晚之嘆者矣。彼派焉者,雖欲擅一方,而不容對壘之可乎?’與機掉頭不領,予强名之以歸其卷云。

    若問與機所以爲與機,胸中有皂白者開卷自燎然也。”序文一般都是應人之請而作,此序却是允中“予强名之”,劉知過却“掉頭不領”,表現出劉的精神風貌,寫景寫人都十分形象有些序以抒情勝,如張景《〈柳如京文集〉序》ω。《柳如京文集》,柳開著,張景編。序謂柳開“生於晉末,長於宋初。拯五代之横流,扶百世之大教,續韓、孟而助周、孔,非先生孰能哉!先生之道,非常儒可道也;先生之文,非常儒可文也。離其言于往跡,會其旨於前經,破昏蕩疑,拒邪歸正,學者宗信,以仰以賴。

    先生之用可測乎?藏其用於神矣”。對其未得大用深表惋惜:“然其生不得大位,不克著之於事業,而盡在於文章。文章,蓋空言也,先生豈徒爲空言哉?足以觀其志矣。”這是一篇富有感情、具有高度概括性的序宋文多冗長,但宋序一般都較簡潔。雍熙三年(九八六年)九月,蘇易簡撰《〈文房四譜〉序》②。《文房四譜》,譜紙、墨、筆、硯,各述原委本末故實,殿以詞賦詩文。此爲作者自序:“班《志》有言曰:小說家流千三百八十篇,蓋出于稗官,道塗之說也。孔子曰:雖小道,亦有可觀者焉。’苟致遠而不泥,庶亦幾于道也。

    矧書其事者必利其器,尋其波者必討其源。吾見其决洩古先之道,發揚翰墨之精,莫不由是四者,方傳之無窮乎?苟闕其一,雖敏妙之士,如廉頗不能將楚人也。嘗觀《茶經》《竹譜》,尚言始末,成一家之說,况世爲儒者,焉能無述哉!因閱書秘府,遂檢尋前志,並耳目所及、交知所載者,集成此譜。問之通識者,亦曰可,故不能棄。其冠序則有右騎省徐公焉,敢以胸臆之志復書于卷末云。”全文二百餘字,從多種角度闌明需作此譜,行文簡潔有序。

    秦觀《〈精騎集》序》③云:“予少時讀書,一見轍能誦,暗疏之亦不甚失。然負此自放,喜從滑稽飲酒者游,旬朔之間,把卷無幾日,故雖有彊記之力,而常廢於不勤。比數年來,頗發憤自懲艾,悔前所爲,而聰明衰耗,殆不如曩時十一二,每閱一事,必尋繹數終,掩卷茫然,輒復不省。故雖然有勤苦之勞,而常廢於善忘。嗟夫!敗吾業者,常此二物也。比讀《齊史》,見孫搴答邢詞云:‘我精騎三千,足敵君羸卒數萬。’心善其說,因取經傳子史事之可爲文用者,得若干條,勒爲若干卷,題曰《精騎集》云。噫!少而不勤,無如之何矣,長而善忘,庶幾以此補之。”這種教訓具有普遍性,值得引以爲戒。文亦短小精煉,誠摯感人。莊緯所著《雞肋編》,是一種比較重要的史料筆記,內容詳實,資料價值較髙,可與周密《齊東野語》相媲美。其《〈雞肋編〉序》是一篇自序,引楊修謂曹操討蜀,如食雞肋,食之無肉,棄之可惜語,謂此書亦類似,故以“雞肋”名編。全文僅百餘字,自謙自負之意并見。

    樓炤有《〈雲溪居士集〉序》④。《雲溪居士集》,華鎮撰,其子初成編。文章先提岀疑問:“始余得故朝奉大夫華君鎮《會稽覽古》詩一百三篇,知其爲好古博雅之士也。疑其文釆足以竦動時聽,而名不昭,何哉?”後“既得盡觀其文,又益以知其人,蓋介然自重,不輕以求人之知也。其名不昭固宜。君之文精深典瞻,而詩遒麗逸發,其它聚製爛然,皆有體則,非涵養蓄藴之厚,不能發之如此也。元豐間,孫覺、豐稷在朝,皆薦君堪博士,不報,卒老州縣,其治行泯没,不得顯白于世矣,而文又不昭焉。嗚呼,有可惜哉!”作者對其治行泯没、文又不昭而深表惋惜,也是一篇行文簡潔、叙議錯綜、富有抒情色彩的序文。

    《宋代序跋全编》书目:

    宋代序跋全编 第1册
    宋代序跋全编 第2册
    宋代序跋全编 第3册
    宋代序跋全编 第4册
    宋代序跋全编 第5册
    宋代序跋全编 第6册
    宋代序跋全编 第7册
    宋代序跋全编 第8册

     

     

     

     

    《宋代序跋全编》出版说明:

    宋人序、跋的文體特徵、分類、内容及其藝術特色。以序名篇的文章至少有四類:
    一爲序跋之序,是寫在一部書或一篇文章前面的文字,吕祖謙《宋文鑒》卷八五至九二所收序文多數都是序跋之序。徐師曾《文體明辨序說·序》云:“按《爾雅》云:序,緒也。’字亦作叙,言其善叙事理,次第有序,若絲之有緒也。又謂之大序,則對小序而言也。”其《小序》云:“按小序者,序其篇章之所由作,對大序而名之也。”大序指全書之序,小序專指詩、文、詞、曲篇前之序。
    二爲字序之序,又叫字說、字解,雖以序名篇,但實爲雜說。
    三爲記序之序,雖以序名篇,但實屬雜記文,如王羲之《蘭亭集序》、王勃《滕王閣序》、李白《春夜宴從弟桃花園序》等。姚鼐《古文辭類纂·序目》云:“柳子厚記事小文,或謂之序,然實記之類。”宋初李昉等編的《文苑英華》卷七O八至七一一《游宴》類所收序,從王勃的《春日孫學士宅宴序》至白居易的《三游洞序》都是序記之序,是雜記文。宋代也有以序爲記的雜記文,如趙湘《觀王巖彈琴序》、蔡襄《七石序》、王柏《默成賜硯序》等。
    四爲贈序之序,爲送别親友而作,鄒浩《送史述古序》云:“君子愛人以德,細人愛人以姑息,富貴者贈人以財,仁人贈人以言。”①“贈人以言”,多爲贈詩,陳耆卿《送應太丞赴闕序》云:“觀唐人送李正字皆以詩,以序者,獨韓退之。”②姚鼐《古文辭類纂·序目》云:“老子曰:‘君子贈人以言。’顔淵、子路之相違,則以言相贈;梁王觴諸侯于范薹,魯君擇言而進:所以致敬愛、陳忠告之誼也。唐初贈人,始以序名,作者亦。至於昌黎,乃得古人之意,其文冠绝前後作者。蘇明允之考爲序,故蘇氏諱序,或曰引,或曰說。”姚鼐謂“唐初贈人,始以序名”,不確,晉人傅玄已有《贈扶風馬鈞序》,潘尼有《贈二李郎詩序》等。但贈序體確實是唐、宋纔盛行起來的。吴訥《文章辨體序說》引東萊云:“凡序文籍,當序作者之意;如贈送燕集等作,又當隨事以序其實也。”前者指序跋之序,後者指贈序。又云:¨近世應用,惟贈序爲盛。當須取法昌黎韓子諸作,庶爲有得古人贈言之義,而無枉己循人之失也。”這既說明了唐、宋以來贈序文之多,又說明贈序文宜“序其實”,切忌“枉己循人”。

    這四類序,清以前的總集、别集多混收,不區分。姚鉉的《唐文粹》卷九一至九五所收序皆書序;卷
    九六至九八所收序則有記序,如獨孤及的《琅琊溪述序》、李白的《泛郎官湖序》;有贈序,如李白的《贈嵩山焦煉師詩序》、韓愈的《送陸歙州序》。北宋人編的《宋文選》按人收文,卷二收有歐陽修的贈序文《送梅聖俞歸洛序》、書序文《集古録目序》、字序文《章望之字序》。南宋初吕祖謙編的《古文關鍵》既收赠序,如韓愈的《送王含秀才序》《送文暢序》;也收書序,如蘇軾的《六-居士集序》《錢塘勤上人詩集序》。樓鑰編的《崇古文訣》是按朝代、作者收文,收有書序(如卷八李漢的《昌黎文集序》)、贈序(如同卷韓愈的《贈張子序》)、記序(如卷二七曾鞏的《相國寺維摩院聽琴序》)。南宋魏齊賢等編的《聖宋名賢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一◎二所收序也是混收書序(如程頤的《易傳序》)和贈序(如石介的《送龔鼎臣序》)。元、明情况類似,直至淸人姚鼐的《古文辭類纂》纔把序跋之序與贈序之序區分爲兩類。曾國藩的《經史百家雜鈔·凡例》又把贈序文歸λ序跋類,他說:¨贈序,姚氏所有而余無焉者也。”《經史百家雜鈔·序跋類》收有韓愈的《贈鄭尚書序》《送李愿歸盤谷序》、歐陽修的《送徐無黨南歸序》等,都是贈序文。歷代總集除姚鼐的《古文辭類纂》外,幾乎都混收各種不同的序。但贈序之序和序跋之序實爲不同性質的文章,贈序爲贈人以言,序跋爲叙述著作之意,贈序之序與序跋之序理應各爲一類。

    序是寫在一部書或一篇文章前面的文字,用以評介該書或該篇詩詞文。吴訥《文章辨體序說·序》云《爾雅》云:‘序,緒也。序之體一始於《詩》之大序,首言六義,次言《風》《雅》之變,又次言二《南》王化之自。其言次第有序,故謂之序也。”

    姚勉認爲序不必作,其《回張生去華求詩序》①尖鋭地提出了這一主張,批評時人多“借序爲重”:“如自有膾人口之語,亦何資冠篇首之文”,“借序爲重者,其格益下”,這是對求序者的規戒;“苟輕許可,彼亦妄人,與其稱三好以誤其一生,孰若效寸長以補其尺短?”這是對好作序者的規戒。此文對求序者、作序者均有鑒戒作用。但不僅姚勉之前已有很多序,姚勉之後仍有很多序。
    經史子集各類典籍均有序。經書序如蘇轍《春秋集解引》,史書序如蘇轍《〈古史〉叙》、費樞《〈廉吏傳〉序》,子書序如王銍撰《〈四六話》序》。集部分爲總集與别集。總集序如孔延之《〈會稽掇英摅集〉序》、趙搾《〈成都古今集記〉序》、袁說友《〈成都文類〉序》。以上皆爲詩文兼收的總集,此外還有單收詩歌的總集。詩總集序如楊蟠《王荆公〈唐百家詩選〉序》、張栻《〈南嶽唱酬〉序》。别集序如黄彦平《〈王介甫文集〉序》。詩集序有本朝人爲本朝人詩集作序,如范雍《〈忠愍公詩集〉序》;也有爲前朝人詩集所作的序,如張洎《〈張司業詩集〉序》。詞集序如劉克莊《〈辛稼軒集〉序》。
    書序有自序,但多數爲他序。邵雍《〈伊川擊壤集〉序》是一篇自序,李邴《(王初寮先生文集)〉序》、文天祥《〈東海集〉序》則是爲他人所作序。有些詩文詞篇前有序。單篇詩文詞似乎很少有人請人作序,一般都是自序。單篇文序如狄遵度《鑿二江賦序》,單篇詩序如蘇洵《題仙都山鹿並叙》,單篇詞序如蘇軾《水調歌頭(安石在東海)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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