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同源词大典 全3巨册 2018清晰
汉语同源词大典 全3巨册 2018清晰
汉语同源词大典 全3巨册 2018清晰
《汉语同源词大典》PDF电子书全3巨册,由复旦大学出版社2018年出版。
《汉语同源词大典》是一部据源系联单音节同源词的大型词典,是特殊类型的辞书。辞书史上,据形系联的字典、据义系联的词典、据音系联的音书皆已有之,独阙据源系联的词典,因此,《汉语同源词大典》是一部填补空白之作。
词与词之间的同源关系有远有近,犹人伦之亲有远亲、有近亲,本词典系联同源词的原则是据“近亲”关系系联。絶大多数单音词的书面形式都表现为形声格局的文字,声符是标音示源构件。本词典从各种典籍中考得汉字系统声符1260个,凡无同源“伙伴”者去之,剩余879个。根据这些声符系联成声系形声字子族,加以词义的对比分析,凡义同或相通的系为一个同源词词组。在推源过程中,则冲破字形束缚,据音义线索系联其他同源词来互证。研究方法上,综合汲取了传统语源学“声训”“语转说”“右文说”诸流派的精髓,而将同源词的考释纳入了现代科学语源学的轨道。
《汉语同源词大典》考释同源词共2225组,收单字凡7217个。其中声符字879个,根据879个声符字形体线索系联的形声字6885个,根据声符字的音义线索系联的文字332个。
《汉语同源词大典》分为三册十卷,前九卷为2225组同源词的考释,第十卷为索引。
《汉语同源词大典》书目:
汉语同源词大典 上册
汉语同源词大典 中册
汉语同源词大典 下册《汉语同源词大典》出版说明:
歐洲的語源學,發軔於公元前四世紀。十七、十八世紀時,伴隨着歷史比較語言學的興起,歐洲的語源學走上了科學化道路。新成就之一端,即產生了大批語源詞典。如《意大利語詞源》( Origin della lingua italiana)於1669年即已問世。嗣後,《典哥特詞彙》( Glossarium suio- Gothicam)、《法語詞源詞典》(Dictionnaire et ymologique de la langue francaise)、《羅曼語族詞源詞典》(Etymologisches Worterbuch der romanischen Sprachen)等同類辭書相繼行世據考,漢語語源學的起源比歐洲要早四五個世紀。先秦時代的“聲訓”是後世諸語源學流派共同的摇籃,而聲訓最早導源於西周初年的《周易》。公元前七世紀,管子就有關於名實關係問題的論述。春秋戰國時代,老子、孔子、墨子、莊子、萄子、公孫子、列子等人圍繞名與實的關係問題展開了一場大論戰。在這場論戰中,荀子提出了著名的“約定俗成”說,揭示了語言中原生性名詞音義結合的一般規律。荀子還有一大貢獻,就是對事類名類對應律的揭示。這場論戰頗類古希臘哲學家蘇格拉底、克拉底魯、赫爾摩根關於詞的“真實意義”的論争歐洲語源學的誕生正是以此爲標志的。但中國人的逭場論戰以及發生論戰前透露出樸素語源學思想的論述,比歐洲人的論戰要早兩三百年。此外,一般認爲成書於戰國時代的《爾雅》,首三篇《釋詁》《釋言》《釋訓》是以往故訓的彙編。
斯三篇中,存在大量同源詞聚合現象——被釋詞與被釋詞之間、被釋詞與解釋詞之間具有同源關係。這說明在早期的訓詁中,人們已能自覺不自覺地運用“同源詞相訓”方法。
漢語語源學在歷代遞衍不衰的傳承過程中,學術流派、研究動機、研究方法等各方面都有多樣性、多元化特點。自古而今,不斷地朝着應用領域擴大化、研究方法科學化、學科獨立化方向發展。無論是宏觀的理論探討,還是微觀的個案研究,都堪稱碩果累累。同時,我們也應該承認,我國古代的語言文字之學直被當作通經致用的“小學”,而語源學又隸屬於訓詁學和文字學,漢語語源學走向科學化的時間比歐洲晚一個世紀。迄今爲止,漢語語源學的通論著作和探討語源學學術淵源流變的著作寥寥無幾,同源詞個案硏究也只限於局部,尚無部包含漢語詞彙全部或常用詞的語源詞典。筆者有感於斯,十多年來一直想爲漢語語源學盡已綿薄之力。自1998年起,先後撰寫、岀版了《漢語語源義初探-語源學概論-中國語源學史》漢語冋源字詞叢考》等著作。上述末一種著作原爲博士后研究報告,是編寫《漢語語源大典》或《漢語同源詞大典》的嘗試。粜所周知,一個詞的語源,只有將這個詞置於同源關係中相參、互證,纔能揭示。孤立地論證一個詞的語源,往往是不能奏效的。基於這樣的思考,我決計先編寫《漢語同源詞大典》。這種辭書在一定程庋上也具有語源辭典的功用。寫成之後,也可從中選取使用頻度較高的詞編成《漢語常用詞語源辭典》。如果將《漢語同源詞大典》的全部内容改寫成《漢語語源大典》,只需改變前者的著作體例。
漢語詞彙系統浩如烟海,《漢語冋源詞大典》的收録範圍只限於單音詞。雙音節及多音節詞,它們的構成理據——詞根與詞根或詞根與詞綴的組合規律已爲人們所熟識。再者,這些詞也不存在語源學意義上的“源”的問題。上面所說的雙音詞不包括聯綿詞,因爲聯綿詞的確冇語源的誾題。聯綿詞的硏究是漢語語源學硏究中的一個組成部分。我們主張,聯綿詞另作專題硏究。當然,聯綿詞有可分訓和不可分訓兩大類。在本典中,凡逢可分訓之聯綿詞,依據一定標準,也收録一些聯綿詞的上字或下字。因爲可分訓的聯綿詞的上下字實際上是兩個單音詞的記録符號。運用什麼樣的同源詞繫聯方法和語源推尋方法,直接關係到《漢語冋源詞大典》寫作的成敗。
中國語源學史上有聲訓、語轉說、右文說三大流派,相應地有三種不同的繫源方法。聲訓流派的繫源方法主要表現爲根據被釋詞的語音纔索繫聯同音的解釋詞,被釋詞與解釋詞如果兼冇語義上的親緣關係即爲冋源詞(筆者曾將同源詞的語義親緣關係劃分爲相同、相反或相對、相通三大類型;將同源詞的語音親緣關係劃分爲兩點及多點重合型、兩點成一錢型、三角型、鏈條型。詳殷寄明《語源學概論》,上海教育岀版社,2000年)。語轉說流派的繫源方法主要表現爲根據被釋詞的音義縵索,繫聯同義的、語音上有相似性特徵的解釋詞,被釋詞與解釋詞在語音上若確有某種親緣關係即相互通轉,則爲同源詞。右文說流派的繫源方法主要表現爲根據形聲字的聲符縵索,繫聯聲符相同的形聲字,兩個或更多個形聲字所記録的語詞如果語義上確有親緣關係,則爲同源詞。站在今天科學語源學的角度上看,前兩種流派的繫源方法是有一定可取之處的,尤其是在訓詁實踐中易於奏效。但在專書編寫中,用這兩種繫源方法將漢語詞彙系統中的單音詞串聯起來,却是根本行不通的。因爲取材上無所憑依,到底哪些詞該收、哪些詞不收,無法確定一個可行的標凖。操作起來也難免挂一漏萬,顧此而失彼。假如收録所有的單音詞,著作體例無論是以音爲綱還是以義爲綱都無法安排。反言之,漢字系統中90%以上的個體俱爲形聲格局文字,以聲符字爲綱,則可完成最大程度的繫源。再者,同源關係有遠有近,猶人倫之中親屬,有遠親,有近親。
般說來,聲符相同的形聲字所記録的同源詞,其同源關係應屬“近親”。以故,本
典的編寫,採取了以聲符爲網的繫源方法。首先根據聲符縵索窮盡地歸納岀形
聲字字族,然後參之以義,凡語義上有親緣關係的歸納爲一個同源詞詞組。在
推源過程中,也汲取了聲訓、語轉說流派的精髓,即根據詞的音義縵索繫聯非形
聲結構文字所記録的語詞,即在文字層面上以形聲字帶動非形聲字,而在詞彙
層面上最大程度地繫聯單音詞。因此,本典的繫源方法是綜合性的繫源方法。繫源和推源是語源學個案研究中密不可分的兩個方面。一組在文字上表現爲聲符相同的形聲字的同源詞被歸納岀來以後,這些同源詞含有一個公共義,它們本身已可互證。爲了進一步推尋這些詞的受義之由,我們也綜合地運用各種推源方法,進行推源分析。首先是抽取這一組形聲字的共同聲符作形體結構分析。如果這組同源詞的公共義與聲符字的形體結構相合,聲符作爲單音詞單獨使用時也往往有相同的意義,這說眀這組同源詞的公共義是隱性語義,因爲它直觀地見之於聲符字的形體結構。至此,該組同源詞的語源已被揭示出來——在人們的語言中,聲符字的讀音被約定用來表達聲符字單用時的語義,後來纔構製了聲符字形體作書面記録。語源分化纔孳乳岀一組同源詞,在文字層面上表現爲一組分别文即聲符相同的形聲字。研究實踐表明,在绝大多數情況下,依據形聲字的聲符形體縵索進行推源是不能得源的,因爲聲符所承載的語義绝大多數是不見於形體結構的隱性語義。本典的推源方法,除上述一種外,還有以下四種方法。其一,利用假借字推源。本典正文中各個同源詞詞組書面上表現爲聲符相同的形聲字。每一個形聲字都以本字形式記録了某個詞。推源時,我們繫聯了假借字形式的聲符與之相同的形聲字。這些假借字也能在書面語言中表逹該組同源詞的公共義,這充分說明這個聲符所記録的音節與這公共義的確有關聯。這一方法雖不能當作主要的推源方法,但不失爲一種輔助性推源方法。其二,根據聲訓、語轉說原理推源。本典正文中的各個同源詞詞組在書面都有一個共同的聲符,根據這個聲符讀音的縵索和該組冋源詞公共義的縵索,横向繫聯其他非形聲結構文字或聲符不同的形聲字所記録的同源詞,作音韻、語義上的對比、互證。其三,根據轉注字原理推源。關於轉注字的原理,請參本典《凡例》第十條。根據轉注字原理推源,即根據聲符的音義縵索繫聯形符相同、聲符字形不同但音和義都有親緣關係的形聲字來互證,作語源推尋。其四,以方言詞彙推源。原始漢語中有一些語義,經約定與某些音節結合在一起,形成特定的詞和語源。文字產生後,這些語義未能獲得象形、指事、會意形式的本字載體轉化爲書面語的詞之本義,而被形聲字的聲符記録下來,轉化爲義素形式的隱性語義。另一方面,那些原始漢語中的語詞在一些方言中演變成了三字格派生詞的詞綴,與上述形聲字聲符記録的義素形成一種對應關係。如在書面語中“榱”“狼”“闐”等俱有高義,爲聲符“良”所承載的公共義。依據“良”字的形體結構進行推源,發現“良”的本義、引申義系列即顯性語義系列中並無“高”義,但徽歙方言中有“高良良”一詞,詞根與詞綴爲同義關係。此可證“良”聲可載高義。再如“肥”“把”指猪肉乾、羊肉乾,與“脯”略同。“巴”本無乾義,但“乾巴巴”可證“巴”聲可載乾義。必須指出的是,派生詞的某些詞綴如“老虎”的“老”、“杯子”的“子”的確没有詞彙意義,但AA式重叠的三字格派生詞的詞綴即“巴巴”類却是有詞彙意義的,它們與其詞根呈同義關係。只不過這些詞綴承載的是隱性語義罷了。至於“暖烘烘”這一類詞,詞綴承載的是顯性語義,它們與詞根的同義關係也很明顯。
以上所述,約爲本典的寫作緣起、指導思想、若干學術主張、研究方法四端,訴諸讀者朋友與學界同仁,姑以爲自序。
《汉语同源词大典》凡例:
一、本典繫聯同源詞,以形聲字的聲符爲主要縵索。憑借聲符的形體綾索,窮盡性地歸納岀特定聲符字的“聲系字族”,然後進行語義比較分析,義相冋者繫聯爲一個同源詞詞組。同時,不爲聲符字的形體所拘,即根據聲符的音義縵索繫聯該字族範圍以外的同源詞。從而在繫聯過程中,在文字層面上,體現以形聲字帶動非形聲字或聲符不同的形聲字之基本原則。
二、本典共蒐集漢字系統聲符1260個,凡無同源“夥伴”者去之,剩餘879個。第一至第八卷,每卷收録聲符100個。第九卷收録聲符79個,每卷中聲符字的排列順序,以聲符字的筆畫數爲依據,筆畫少者在前而多者在後。聲符,有獨體文,也有合體字,前者產生早,“繁殖(語源分化)”能力强,後者相反。所以各聲符所率的形聲字個體數有很大的差異。
三、在每一組同源詞的目録中,標出該組同源詞的公共義並加上括號,如第一卷第
(134)條:“圾汲服(舉義)。”
四、每一組同源詞至少包含兩個語詞個體。在一般情況下,這兩個詞的記録文字是聲符相同的形聲字,如第一卷第(24)條“飢叽(空義)”;但有時兩個同源詞的記録文字前者是某個聲符所屬的形聲字,後者則是該形聲字字族以外的文字,凡屬這種情况,在兩個文字之間都加上了符號“/”,如第一卷第(39)條“忉/悄(憂義)”,第(10)條“孜/敲(敲擊義)
五、每一組同源詞的條文由“繫源”和“推源”兩部分組成。繫源部分列舉所收録語詞在古代文獻中的實用例,以展示該組同源詞的公共義。推源部分則運用各種方法推尋、揭示該組同源詞的語源。
六、羅列在條文目録中的文字俱爲本字,它們所記録的是各自相對獨立而彼此有公共義的語詞。各條文“推源”部分所繫聯的,有本字,也有假借字。如第一卷第(41)條“防朸竻肋觔觔△理(紋理義)”,“理”是在推源欄中繫聯的,是個本字,這七個文字所記録的是嚴格意義上的同源詞,所以我們將這些本字也羅列在各卷的條文目録中,並加上符號△”,在正文的條目中則省去。至於在推源欄繫聯假借字,有兩種情况。其一,所繫聯的是聲符相同的假借字。如第一卷第(158)條“隗袍(邊義)”,推源欄繫聯了“池”字。隗”謂山崖之邊際,“袍”指下衣邊緣,二詞俱有邊義。“池”字在文獻中可指衣物、字
畫之邊,雖爲假借字,但用來論證“也聲”可載邊義,却是有效的。其二,所繫聯的是非形聲字或聲符不同的形聲字。如第一卷第(57)條“宇芋引盱杅杅竽(大義)”,在推源欄繫聯了“巨”字。“大”義是“巨”的基本義,詞彙系統有“巨大”之同義聯合式合成詞。但“巨”是“矩”的初文,大義是巨聲所載之義,即傳統文字學所說的假借義。凡推源欄所繫聯的假借字,均不羅列在條文目録中。因爲它們不是作爲被釋字、詞收録,只供推尋語源之用。
七、凡“套用本字”不以假借字論。“套用本字”是筆者提出的新概念。在語言機制運行過程中,一個新詞產生了,人們或構製一個新字來記録它,或根據該詞的語音索借一個現成的同音字來記録,前者稱爲“本字”,後者稱爲“假借字”,這已成爲學界共識。研究實踐表明,套用本字亦爲一大通例。所謂套用本字,即兩個同音的、同義類的詞,用同一個形聲字來記録。兩個詞的產生有先後,後出者採用前一詞的記録文字,故稱之爲套用。雖表現爲一字記二詞現象,但與一般的假借迥然不同,應當是個“另類”。套用本字是文字應用經濟性原則的反映,也是形符義單一性、明確性和聲符義多元性、隱蔽性的反映。如第一卷第(260)條¨尬開界鲶骱蚧疥齜(二義)”,其“骱”謂骨節銜接處,“骱”即介於二骨間之骨。第(264)條¨硚骱貅(堅義)”,其“骱”謂骨堅。第(261)條“疥蚧(殼義)凡物有殼則堅,故有硬殼之果稱“堅果”,殼義、堅義相通。“骱”字一指骨節銜接處,一指骨堅,義類同;介聲可載介於二者之間義,又可載堅義,出自兩個語源。應該說,“骱”表上述兩
義,都是本字形式。事實證明,套用本字現象普遍存在,若將此類文字混同於一般的假借字,是不合理的。
八、判定兩個或更多個語詞具有同源關係,必須有語義和語音兩方面的依據。筆者曾將同源詞的語義親緣關係劃分爲相同、相反或相對、相通三大類型;將冋源詞的語音親緣關係劃分爲兩點成一縵型、兩點及多點重合型、三角型、鏈條型,凡四類(詳參殷寄明《語源學概論》第四章,上海教育出版社,2000年)。本典中相關問題的論述,與之相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