稼轩词编年笺注 全2册/中国古典文学丛书 2016高清
稼轩词编年笺注 全2册/中国古典文学丛书 2016高清
稼轩词编年笺注 全2册/中国古典文学丛书 2016高清
《稼轩词编年笺注》PDF电子书全2册,由上海古籍出版社2016年出版。
一代英豪辛弃疾,人称词中之龙。邓广铭先生以其在研治辛稼轩及辛词方面的成就奠定了其在中国史学界的地位。陈寅恪先生誉其为新宋学之建立“*有功之一人”。今将《稼轩词编年笺注》收为《中国古典文学丛书》之典藏版,颇具收藏价值。
《稼轩词编年笺注》书目:
稼轩词编年笺注 上册
稼轩词编年笺注 下册
《稼轩词编年笺注》出版说明:自从一九七八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将稼轩词编年笺注又一次重印之後,由於印数较大,发行面较广,各地的读者和专家当中,有很多人先後致函给我,提出了一些需要订正或补充的意见。这使我受到了很多的教益,同时,也受到了很大的鞭策。我不能把这一大批很可宝贵的意见束置高阁,若罔闻知。於是,从进入八十年代之初,我就又断断续续地对这本笺注进行修订和补充工作。到今天,为时已整整十四个年头了,而我也已经年届耄耋,精力衰惫,记性恍惚,手臂颤抖,作字维艰,只好把这项补正工作告一结束。虽还不应说是草草收兵,但在工作的过程当中,总经常会发生一些‘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和‘虽欲从之(指各地来函中的种种建议),未由也已’的感觉。
除这些外来的因素之外,在我自己,在一九六二年进行了那次增订之後,也时常想到对於辛词的编年隶事大作一番调整。原因之一,是元大德年间,广信书院刊行的十二卷本稼轩长短句的影印本刚刚出版,我看到之後,就在增订再版题记当中写道:广信书院所刊十二卷本,对於同调各词的排列,大致上也是以写作先後为序的。当时我还只是粗略地翻读一过,就已察觉到一些最明显的例证,如:凡是经范开编入稼轩词甲集中的各词,在广信书院的刊本中,大都编列在各调的最前面,而凡其作於闽宪或闽帅任上的诸词,则全无置列带湖所作同调诸词(此专指其词题中著有明确年代者)之前者。以後我更进一步细考这个版本的渊源,知其必出自曾任京西南路提刑的稼轩嗣子所编定、由稼轩之孙辛肃请求刘克庄写了序文(见後村大全集卷九十八)、嗣即在上饶予以刊行的那部只收词而不收诗的辛稼轩集(见後村诗话後集卷二)。既是如此,则凡收录於广信书院本中的全部辛词,自不至有贗品羼入;而其中对同调各词的编置次第,对於辛词的编年也具有极大的参考价值。其中虽也间有先後参差错出之处,那大概是出於编集者见闻之所不及、推考之偶尔不当之所致。对於这类问题之凡有蛛丝马迹可考者,自当另行考求其写作时次;其确实难於考定者,则斟酌编置於可以考定作者之同调某首之前或後。本拟根据这一新的认识立即着手进行改编,不料不久就发生了继续到十年之久的‘文化大革命’,遂致在一九七八年重印时,所用的仍是一九六二年增订的那个旧版。
另一原因,是我在八十年代之初,经铅山县档案馆的友人,辗转借到了铅山辛氏宗谱的第一本(据说全书共五本,其馀四本,藏有此谱的辛姓人家祕而不肯示人)。这一本宗谱中所收录的资料,出於明清人伪造者什居七八,但有一篇宋兵部侍郎赐紫金鱼袋〔辛公〕 稼轩歷仕始末,儘管其中脱误甚多,却确是出自南宋末年人手笔,因而是极富史料价值的一篇文字。清朝嘉庆年间江西万载县辛启泰编写的辛稼轩年谱中,对於稼轩诞生的年月日时以及稼轩逝世後家中的景況,必即是根据此文写成的。只因辛启泰並未因编撰稼轩年谱而去广泛地翻阅有关书册,从而对於这篇歷仕始末也未能充分加以利用。
元刻广信书院十二卷本稼轩长短句是经过清代的著名校勘家黄丕烈、顾广圻等人校勘过的,依照此本翻刻的王鹏运的四印斋印本,更为近代研究辛词者所易见。但直到要编写稼轩年谱问世的梁启超,都没能从中觉察出它所涵蕴的这一特徵,自郐以下更不足论了。
宋兵部侍郎赐紫金鱼袋〔辛公〕 稼轩歷仕始末一文,对於述写辛稼轩的生平事蹟自极重要。我在三十年代所编撰的稼轩年谱中,凡其仅仅以辛启泰所编年谱为依据者,除有关稼轩子嗣後裔部分外,几均可在此文中找得其更较原始之出处。而从宋孝宗乾道元年至三年的稼轩行蹤,过去长时期内未得解決,我还曾经根据词中涉及吴江的几句话,而假定此三年为稼轩被投闲置散而流落吴江的时期。从歷仕始末中却看到了他在任江阴军签判之後继即改任广德军通判,遂使多年空白藉得填补。於此可见,歷仕始末对於稼轩词的编年也有极大的用处。单是其中的‘初寓京口’一句,便递送给我们一道信息:辛稼轩在‘锦襜突骑渡江初’的绍兴三十二年(一一六二),便已有了家室,亦即和稍前於他寓居京口的范邦彦之女、范如山之妹成婚了。其时稼轩为二十三岁,女方年龄亦与之相当。这样,我就把原编入‘作年莫考诸什’中的一首作於立春日的汉宫春,认定为稼轩渡江後第一篇创作。因为,据词中的‘年时燕子,料今宵梦到西园’句,知其违别故乡济南仅及一年;‘却笑东风……又来镜裏,转变朱颜’诸句,为稼轩以‘朱颜’形容自己面貌仅有的一次,知其确作於青年期内;而‘浑未办黄柑荐酒,更传青韭堆盘’两句,也正说明新建立的家庭,在饮食居住等条件上还都很简陋。既确定稼轩与其夫人为同龄,则据其‘寿内子’的浣溪沙词中之‘两人百岁恰乘除’句,又可断定此词必作於淳熙十六年(一一八九)家居上饶之时(至其专言‘寿内子’者,则必是二人仅为同年,而出生月日並不相同之故)。从上举二三例证,当可概见歷仕始末这一短文所寓有的史料价值,是大可予以充分考索和利用的。既有因稼轩词编年笺注在一九七八年的大量印行而引致读者提示给我的无数补正意见,又有我从影印元刻本稼轩长短句受到启发而久积於怀的要把编年大作一番调整的笃愿,又从铅山辛氏宗谱获见自万载辛启泰以後二百年来的辛词研究者都未得见的宋兵部侍郎赐紫金鱼袋〔辛公〕 稼轩歷仕始末;这次的对稼轩词编年笺注和辛稼轩年谱的大幅度增补订正工作,就在这种种主客观的形势下开始了。至其成为一种马拉松式的工作,前後持续了十年以上的时间,则是我的始料所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