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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静居日记 共5册(含台版手稿本) 岳麓书社2013 赵烈文 高清

能静居日记 共5册(含台版手稿本) 岳麓书社2013 赵烈文 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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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静居日记 共5册(含台版手稿本) 岳麓书社2013 赵烈文 高清

  • 能静居日记 共5册(含台版手稿本) 岳麓书社2013 赵烈文 高清

    《能静居日记》共5册(含台湾手稿版),由岳麓书社2013年出版,高清!

    《能静居日记(套装共4册)》五十四卷,起自成丰八年(1858)五月,止于光绪十五年(1889)六月,跨度长达三十二年,记录了作者二十七岁至五十八岁这一人生阶段的重要经历。其中所记咸丰、同治年间时局、政事、军情,特别是有关湘军集团、太平天国、捻军以及晚清朝廷的情况,尤具价值,是研究那一段历史的核心史料之一。《能静居日记(套装共4册)》在其他如历史、地理、文学、艺术、宗教、民俗等方面的内容亦多有涉及,包罗晚清社会万象。

    能静居主人简介:

    赵烈文(1832-1893),字惠甫,号能静,江苏常州人,出身官宦世家。数入曾国藩幕府,深受倚重,二人几乎无话不谈。赵烈文是曾国藩事业高峰时期的核心幕宾,从湘军攻克安庆至克复南京以及其后一段时间,他都在曾氏兄弟幕中,其所参谋、赞画的事务,“往往关天下大计”。后经曾保奏,先后出任磁州、易州知州。曾国藩去世后,力请辞官,退居常熟虞山,营宅舍曰能静居。

     

     

     

     

     

    《能静居日记》序言

    二十多年前,我在创作长篇历史小说《曾国藩》时,从《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中读到一部名曰《能静居日记》的选录本。一开始我也只把它当作一般性的史料来读,不料越读越兴味盎然。这部日记文字典雅而流畅,对所闻所见记载翔实且细致,时有氛围描绘和口语照录,让读者有一种走进那个年代的感觉。作为一个志欲状摹那个时代的作家,我深感此书的不可多得。
    《能静居日记》的作者赵烈文是一个幸运人。他的姐夫周腾虎早年进入曾国藩的幕府,颇受曾氏器重。那时正是曾氏事业低谷的江西年代,他很需要各方面的人才。当听到周荐举自己秀才出身的小舅子时,曾氏立时拿出二百两银子来请赵入幕。赵烈文因此与曾氏兄弟结缘,有幸进入那个时代的最前沿,参与东南战局中的一些核心机密,见证湘军与太平军最后搏斗的惨烈,由此奠定了《能静居日记》在近代浩如烟海的史料中的特殊地位。
    赵烈文出生于江苏阳湖(今武进县)一个官宦世家,自幼受良好教育,不仅熟读经史,还喜欢研究佛学。或许正是基于这种知识结构,使他在那样一个动乱、疯狂,最容易让人心性迷失的年代,能身在局中又有局外人的清醒认识,成为曾氏身边少有的另类幕客。他因此格外受到曾氏的赏识。在从捻战回到江南再任江督的那些较为宽松的日子里,曾氏几乎天天甚至一天多次与赵长谈,谈话的内容既有学问又有世俗,既有人物臧否更有时局评论,赵将这些谈话要点记录下来。这些记录,让我更多地看到处在私人空间里的曾氏的关注点与情感表露,同时也让我生动地感受到一个乱局清醒客的睿智与深刻。无疑,赵烈文与曾氏的这些私下谈话,是这部《能静居日记》最为引人注目的亮点,也是这部书的最大价值所在。
    让我随手拈出几例来说说。
    同治三年四月份,正是南京前线战事白热化的时候,江西巡抚沈葆桢不听曾氏命令,拒绝将江西牙厘调拨南京,朝廷居然明显袒护沈。曾非常生气,对朝廷的这种做法深感委屈。曾氏是一个严于责己的人,面对朝廷的不公,他首先检讨可能是自己位高权重,导致旁人猜疑的缘故。他向朝廷奏请于江督、钦差两职中辞去一个,以示自己不恋位爱权。对于朝廷的作为,赵烈文有自己的看法。他在这年的四月初八日写了一篇长长的日记,回顾曾氏自组建湘军以来的“坎坷备尝,疑谤丛集”,八九年间一直客寄虚悬,甚至咸丰十年的江督之命,也是“朝廷四顾无人,不得已而用之”。赵分析其中的主要原因不是别的,而是“不得内主奥援”,就是说曾氏朝廷无人。赵认为人之性情是“爱己而憎人,喜亲而恶疏”,朝廷中没有得力的自己人、亲信人,则外臣难成大功。他以明代两个带兵打仗的外臣为例,一为王守仁,因为与兵部尚书关系密切,在江西平乱事业顺利;一个是熊廷弼,事事与中枢不协,结果事败命亡。赵认为处曾氏之位置,责己也罢,求退也罢,都“乃匹夫介士之操,非体国大臣之当守”。赵烈文冷眼相向的清醒,不得不令人佩服。
    曾氏终于成为胜利者。十多年的艰难历程,曾氏究竟是怎么走过来的,他的主要对手究竟是谁,他的胜利又将意味着什么?这些课题,已成为百年来史学界的热门话题,但在当时一片颂扬声中,极少有人关注。赵烈文开辟这一领域的先河,曾经当面与曾氏畅谈此事。同治六年六月二十三日傍晚,曾氏与赵有过一次长谈。他们从北宋韩琦、范仲淹谈到眼前。曾氏说自己靠自强不息之道“粗能有成”。赵烈文笑着对曾氏说:“师历年辛苦,与贼战者不过十之三四,与世俗文法战者不啻十之五六。”曾氏的胜利当然靠的是与太平军作战而得来的,怎么这倒成了十之三四,而与世俗文法战却是成了十之五六。这在当时,显然是奇谈怪论。
    什么是世俗文法?所谓世俗,就是指那个时代的腐败官场、烂掉的八旗绿营、颓唐的士林以及失去规范的社会。所谓文法,就是指种种不符合时代的要求陈腐不堪的规章制度、律令法规等等。时至今日,我们不能不承认世人看到的只是表层,赵烈文看到的才是咸同年间动乱的本质。更令曾氏本人没有想到,也是他不愿意去想的,是赵的下面这番话:“今师一胜而天下靡然从之,恐非数百年不能改此局面。一统既久,剖分之象盖已滥觞,虽人事,亦天意而已!”曾氏的胜利造成了什么局面?这就是后来王闿运在《湘军志》中所说的:“其后湘军日强,巡抚亦日发舒,体日益尊”的局面,也就是曾氏所极不愿见到的“外重内轻”的局面,但这是事物发展的必然规律,非人力所可制止。
    正是基于这种透辟的认识,赵烈文成为那个时代极为准确地预见清王朝崩溃的第一人。赵对此分析的那段话极为难得,还是照录最好:
    初鼓后,涤师来畅谭,言得京中来人所说,云都门气象甚恶,明火执仗之案时出,而市肆乞丐成群,甚至妇女亦裸身无裤,民穷财尽,恐有变异,奈何?
    余云:“天下治安,一统久矣,势必驯至分剖,然主威素重,风气未开,若非轴心一烂,则土崩瓦解之局不成。以烈度之,异日之祸,必先根本颠仆,而后方州无主,人自为政,殆不出五十年矣。”
    师蹙额良久,曰:“然则当南迁乎?”
    余云:“恐遂陆沉,未必能效晋、宋也。”
    这段话是曾氏与赵烈文在同治六年六月二十日晚上的对话。四十四年后辛亥革命爆发,果然清王朝立时土崩瓦解,并无南渡苟延的机会,接下来的是长达十多年的“方州无主,人自为政”。对于清朝廷崩溃的形式和日期,以及中央政权垮台后的全国形势,其预算之准确与精密,令人惊诧莫名。具有如此眼光的人,古往今来并不多见。
    这就是曾经真实存在过的赵烈文,他的这些乱局之中的清醒认识就白纸黑字地写在他的日记里。这样的人物,我能不写进我的小说吗?如此日记,我能不细加研读吗?我决定寻找《能静居日记》的全本。

    全本找到了,是台湾学生书局1964年的影印本,一共有六大册。但当我打开时,却立马遇到极大的困难。赵的日记是用行草体所书,尽管书法流利娴熟,却有许多字令我辨识闲难。我想,如果有人来先扫除这个障碍,然后将它排印出来,岂不会给这部日记的读者带来极大的方便吗?但这事不容易做成。首先是准确辨识草书的人不易找到,其次是出版此书的成本太高,出版社作为文化公司不能不考虑经济核箅。后来我在台湾遇到一位学者,他竟然主动跟我谈起《能静居日记》。他说几年前,著名历史小说家高阳先生就有整理出版此书的意图。高阳先生想自己来做整理者,他亲笔誊抄了一部分日记。可惜,高阳先生不久病逝,此事中途搁浅。这位学者希望大陆出版界来做这件事,并热情地送我一叠高阳先生亲笔誊抄的影印稿件。拿着这叠稿件,我愈加感觉此事的紧迫。终于,一向对中国传统文献的整理出版负有高度使命感的岳麓书社决定来做这件事,在全国古籍整理出版规划领导小组的大力支持下,约请湖南省社会科学院廖承良研究员标点整理此书。廖先生既熟悉相关历史,又有书法功底,他与青年编辑刘文君挑起这付重担,经过三度寒暑的努力,终于使这部重新编徘的《能静居日记》全本面世了。我相信,只要是对中国历史文化有兴趣的读者,都可以从中获得多方面的收益:或是更多地了解那个动乱的时代,或是可以窥探某些高层政治运作的细末,或是从作者
    的睿智中得到某些启迪等等。一想到这里,我便为之欣慰异常,
    遂不揣浅陋,写下这篇文字,就算是序言吧!
    壬辰中秋于长沙静远楼

     

    《能静居日记》书摘:

    初七曰乙未。晴。
    子献、位古、月州来,约在茗肆相候,吾与老兄到朗叔、丁佛持处,又到问渔处,因就三君茗。将晡,赵、丁二人至。日映,吾先归,道逢左氏昆季、魏二、王兰卿同在书肆翻书,遂同返吾寓,又同候衣谷。写信与仲明,又有信与叔度九弟,候便冉寄。
    邓彪张禹徐防张敏胡广传。
    彪当日一显宦耳,何必立传,宜作一表.此类共入一处。此张禹视前张禹卨抗多矣。敏两疏精于律意,后世立法可以为鉴。此间不独为轻侮比一事设也。张禹于和熹之世尚能蹇蕃,张敏正律二疏颇明法意,徐防、邓彪传似可省。胡广历事六帝,为外戚内奄之炀灶,是则桓灵之罪人,前汉张禹、孔光之流亚,与同传诸人特异矣。

    初八日丙申。晴。
    子献兄、彭、朱各君来,朗甫叔、丁君佛持来。汸章八,并晤魏二丨同至衣谷处。念匏饭我。晡,左氏昆季、童八、沈大、邹蓉阁、周贡甫来。袁安,丫-敞,玄孙闳。张酺韩棱周荣,孙讶。传。东汉时犯臧则终身不用.禁锢之名始此。安敦仁大节守正不挠,东汉中叶此完人矣。史载安葬父之异,此等与国事何关,人品何涉,去之可也。安与窦氏为难,而几受其祸;敞与邓氏为难,而竞受其祸;盯-与邓氏为难,而遂收功焉。三世名德,三世与外戚作敌,袁氏济其美,何汉政之不悛也。竹哉!闳之言,无忝所生矣。安之后,明德、达人两皆有之,天之报施重矣。荣子兴生平惟受陈忠之荐.馀遂无一事可纪,存之何耶?景拔才荐善,复厚赠遗,得爱士之谊,有君子之道焉。司徒韩演举吏无馀恩,杜私门之感,有臣之道焉。然而景为得矣,州牧、郡伯本有君人之责,敬贤好士夫岂朋党之心,且受举之人甩无财贿知遇之感,岂遂无拳拳之忱。使参私意其间,何必束帛将之而后可?若曰无使恩吏偏损,独不闻泛爱亲(:之论乎?故夫缤之识近于祸矣。张、韩以下皆强直不阿,然而名德视袁邵公逊矣。袁宜专立—传,馀人另篇。

     

    史料1摘录:

    赵烈文(能静居主人、《能静居日记》作者)第一个准确地预见了清朝灭亡的人,曾是曾国藩手下最受其器重的幕僚。


    他于同治六年,即公元1867年预言颓废不振的清朝不出五十年必亡。清王朝在1911年土崩瓦解,距赵烈文发此预言时的1867年是四十四年,果然没出五十年。
    赵烈文生于1832年,字惠甫,一字伟甫,江苏常熟人,年少时即有才名,很有思想见地。他学识非常渊博,对佛学、易学、医学、军事、经济之学都有很深的造诣。

      咸丰五年(1855),好友周腾虎推荐赵烈文入曾国藩幕府。其时,曾国藩正坐困南昌前线,被太平军整得灰头土脸,随行的幕僚大都远走。对刚刚到来的赵烈文,曾国藩起初并没有抱什么希望。作为实习幕僚,总得有些事干,但曾国藩却没心思给他安排什么具体工作,只是命其参观驻扎在樟树镇的湘军水陆各营,先熟悉熟悉工作环境再说。不料,这位赵先生一去就发现了问题,回来后给曾国藩汇报说:“樟树营陆军营制甚懈,军气已老,恐不足恃。”

      曾国藩最见不得“坐谈立议,无人能及,随机应变,百无一能”的书生,他料定赵烈文亦属此辈,因此对赵烈文所谓的观感很反感。他心里不大高兴,认为这个小毛孩子能懂什么军机大事呀!也正在这个时候,赵烈文的老母生了病,他可能也看出曾国藩很不重视自己,不如自己识相点离开这里算了。所以赵烈文就以母病为由,向曾国藩辞行,曾国藩也没有怎么挽留——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人员的流动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就在赵烈文要走而未走的时候,传来周凤山部湘军在樟树大败的消息,被赵烈文不幸而言中。曾国藩看到赵烈文的见识不凡,立马对赵烈文有了一番新的认识。后来,赵烈文越来越受曾国藩的器重,经常一起商谈军事,最后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有时竟然一日畅谈好几次。

      曾国藩是晚清重臣、朝廷栋梁,正是由于他与一干人的不懈努力与奋力拼搏,才使晚清得以出现所谓的“同治中兴”。当时很少有人质疑大清的龙旗到底能打多久,对历代兴亡研究甚深的曾国藩意识到了朝野上下潜伏着无尽的危机,搞不好会亡国。但他认为通过一些努力,应该还是能挽危厦于将倾的。

      赵烈文可不这么看,他的观点比曾国藩更为深邃与锐利。赵烈文写过不少作品,如《赵伟甫先生庚申避乱日记》、《能静居日记》、《落花春雨巢日记》、《庚申避乱日记》等。在《能静居日记》中,赵烈文详记了他与曾国藩的一次非常重要的谈话。就在这次谈话中,赵烈文惊世骇俗地预言了清朝不出五十年必亡!

      同治六年六月二十日,即1867年7月21日晚,时任两江总督的曾国藩与赵烈文聊天时忧心忡忡地说:“京中来人云:‘都门气象甚恶,明火执仗之案时出,而市肆乞丐成群。’民穷财尽,恐有异变,奈何?”赵烈文回答说:“天下治安一统久矣,势必驯至分剖。然主威素重,风气未开,若非抽心一烂,则土崩瓦解之局不成。以烈度之,异日之祸必先根本颠仆,而后方州无主,人自为政,殆不出五十年矣。”就是说,现在天下统一已经很久了,势必会渐渐分裂,不过由于皇上一直很有权威,而且高层没有先烂掉,所以现在不会出现分崩离析的局面。但据他估计,今后的大祸是朝廷会先垮台,然后出现各自为政、割据分裂的局面;他进一步判断,大概不出五十年就会发生这种灾祸。

      曾国藩闻毕顿忧,沉思半天才说:“然则当南迁乎?”曾国藩认为清王朝并不会完全被推翻,有可能与中国历史上多次出现的政权南迁、南北分治、维持“半壁江山”的王朝一样。

      赵烈文明确回答说:“恐遂陆沉,未必能效晋、宋也。”他认为,清政府已不可能像东晋、南宋那样南迁偏安一隅,恐将彻底灭亡。

      曾国藩反驳道:“本朝君德正,或不至此。”

      赵烈文接着回答道:“君德正矣,而国势之隆,食报已不为不厚。国初创业太易,诛戮太重,所以有天下者太巧。天道难知,善恶不相掩,后君之德泽,未足恃也。”赵烈文在谈话中否定了清王朝“得天下”的道德合法性。明朝亡于李自成,吴三桂引清入关,所以清军“创业太易”;入关后为震慑人数远远多于自己的汉人而大开杀戒,如“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所以清军“诛戮太重”,这两点决定了清王朝统治缺乏“合法性”。而清王朝后来的君王康、乾、嘉的“君德”固然十分纯正,但善与恶并不互相掩盖弥补,何况“天道”已给他们带来了文治武功的“盛世”作为十分丰厚的报答,因此这些后来君主们的“德泽”并不能抵消清王朝“开国”时的无道,仍不足补偿其统治的合法性匮缺。

      赵烈文从清王朝得天下的偶然性和残暴性这两点否定其统治的合法性,颇具政治眼光。对于赵烈文这番鞭辟入里的言论,曾国藩又陷入了沉思,似有所悟。

      大江东去,老去了多少英雄。曾国藩、赵烈文分别于1872年和1894年去世。历史准确地见证了赵烈文的预言:气数已尽的清王朝终于在1911年土崩瓦解,距1867年预言它不出五十年就彻底垮台正好四十四年。而且,接踵而来的也是赵烈文所预言的长期“方州无主,人自为政”,即军阀割据的混乱局面。

      赵烈文当年所住过的赵园尚存,位于江苏常熟市古城区西南隅的明代钱氏“小辋川”遗址。清嘉庆、道光间,吴峻基筑水壶园,又名水吾园。同治、光绪年间为赵烈文退养故里之后购得并增建,人称“赵园”或“赵吾园”,为江南古典名园之一。


     赵烈文,江苏阳湖人。善于谋划、博学善思、在当时即有才名但无功名。为曾国藩赏识、提携、网罗至其幕府(参谋部)幕僚(参谋)。 著有《能静斋日记》一书,翔实记录了湘军和太平军作战的全过程。   湘军在围攻太平天国首都天京(南京)时,  赵烈文被派往前线总指挥曾国荃身边为其出谋划策。他亲眼目睹了太平天国败亡和湘军入城后烧杀、抢掠、纵火、强奸的惨状;眼睁睁的看着一座锦绣城池变作人间地狱,赵痛心疾首并极力劝阻。被胜利冲昏头脑的并急于发财的湘军将帅哪听得进他的劝告。  赵烈文是湘军内部人士中在剿灭太平军主力并大获全胜后,除曾国藩外唯一保持清醒头脑并深刻反思的有识之士,《能静斋日记》对南京城破后的混乱情形做了如实记述。
     
        唐浩明在其长篇小说《曾国藩》里写有一段耐人寻味的对话,对话得主人公正是曾国藩和他喜爱并看重的谋士赵烈文。时间大概在曾国藩办理“天津教案”之后的某一天。
     
        赵目睹了天京(南京)浩劫之惨像,和清政府貌似有曾、左、李等能臣的扶持而显出隐隐“中兴”之气象,内里实则更腐朽不堪,必不可得长治久安之国运;       加之列强入侵社稷飘摇、前途渺茫  ,心中有无限忧愤和感慨 。
     
     赵烈文:“吾观大清二百年,好比一座百年贾府;外面的架子虽未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不久就会有 “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油灯尽”的一天到来。 ”“大清也就剩五十年的寿命了。”
     
       这些情形,身为理学名臣、有能洞烛先机之智 、   贵为封疆大吏的曾国藩肯定早已想到  ,只是他不好说什么。只含混的说了一句:“吾只求早死尔”。他大概是不想看到自己“抛头颅、撒热血”而拼死保卫的大清死在自己前头吧。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公元一九一一年,武昌一士兵在擦枪时不慎走火,谁也想不到这一声意外枪响竟然敲响了清帝国的丧钟,辛亥革命胜利。这一年距赵烈文的“末世预言”刚好过去了四十二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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