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史(点校本二十四史修订本) 全5册 2016高清
辽史(点校本二十四史修订本) 全5册 2016高清
辽史(点校本二十四史修订本) 全5册 2016高清
《辽史(点校本二十四史修订本)》PDF电子书全5册,由中华书局2016年出版。
《辽史》,元脱脱等奉敕撰修,是研究辽朝历史基本、重要的史料。全书116卷,包括本纪30卷,志32卷,表8卷,列传45卷,《国语解》1卷,记载从耶律阿保机即可汗位至辽朝灭亡二百余年的历史,兼及辽末耶律大石所建西辽的史事。
.与通行四十多年的点校本《辽史》相比,本次修订,严格遵循底本校勘原则,采用了明初内廷朱丝栏抄本和《永乐大典》所引《辽史》进行通校,他校文献更加丰富,不仅利用《资治通鉴》《续资治通鉴长编》《三朝北盟会编》等古籍及高丽史料,还参校石刻出土资料约120种,前人的校勘成果和散见于各种书刊的今人相关研究成果亦俱在吸收参考之列。改动标点数百处,增补校勘记1000余条,删减原校勘记400条左右,保留的原校勘记700余条也多有充实和改写。新增底本、通校本和参校本彩色书影6幅,新撰修订前言、凡例并附主要参考文献和修订后记。修订本采用“点校本二十四史修订本”系列的统一装帧,布脊精装,纸张上乘。既可供平时翻阅,也可满足收藏之需。
《辽史(点校本二十四史修订本)》书目:辽史 第一册 卷一至卷三十
辽史 第二册 卷三一至卷四四
辽史 第三册 卷四五至卷六二
辽史 第四册 卷六三至卷七十
辽史 第五册 卷七一至卷一一六
《辽史(点校本二十四史修订本)》出版说明:《辽史》一百一十六卷,元脱脱等奉敕纂修。包括本纪三十卷,志三十二卷,表八卷,传四十五卷,《国语解》一卷。记载从耶律阿保机即可汗位至辽朝亡国二百余年(九○七—一一二五)的历史,兼及辽末耶律大石建立的西辽,是研究辽朝一代历史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史料。
《辽史》得以纂修成书,经历了一个非常曲折的过程。早在元世祖中统二年(一二六一),翰林学士承旨王鹗就曾建言修辽、金二史。南宋亡后,又议修辽、金、宋三史。讫于文宗朝,朝廷屡次议修三史,前后不下六七次之多,但均因正朔义例之争而不得不搁置。其间的主要分歧是自金朝亡国之日起就已产生的两种对立观点:究竟应当独尊宋为正统,还是应当将宋与辽金视为南北朝呢?当时史馆中有人主张采用修端《辩辽宋金正统》提出的南、北史说,张绅《通鉴续编序》曰:“曩时朝廷纂修三史,一时士论,虽知宋为正统,物议以宋胜国而疑之。史臣王理因著《三史正统论》,推明修端之言,欲以辽为《北史》,金亦为《北史》,宋自太祖至靖康为《宋史》,建炎以后为《南宋史》。”但主张独尊宋统者则坚持应以宋为本纪,以辽金为载记。甚至连当时的科举考试都涉及到了这个问题,《元文类》卷四七载宋本《乡试策问》曰:“赵宋立国三百余年,辽金二氏与之终始……廷议将并纂三氏之书,为不刊之典。左氏、史迁之体裁何所法?凡例正朔之予夺何以辨?诸君子其悉着于篇,用备采择。”可见这确实是元朝士人非常关心的一个话题。
后来虞集提出了一个回避争论的设想:“间与同列议三史之不得成,盖互以分合论正统,莫克有定。今当三家各为书,各尽其言而核实之,使其事不废可也,乃若议论则以俟来者。诸公颇以为然。”这一动议的提出,大约是文宗时期的事情。可见三史各自成书的办法,当时史馆中酝酿已久,并非脱脱的发明。直到至正三年(一三四三),时任中书右丞相的脱脱领衔纂修三史都总裁,才最终采纳了这种意见。《庚申外史》卷上云:“先是诸儒议论三国正统,久不决。至是脱脱独断曰:‘三国各与正统,各系其年号。’议者遂息。”其中《辽史》由廉惠山海牙、王沂、徐昺、陈绎曾四人分撰。自至正三年四月至四年三月,前后费时不到一年,《辽史》就率先告成。
二
关于《辽史》的史源,冯家升在《辽史源流考》一文中进行过较为深入的探讨,他的研究结论是,元修《辽史》的史源主要出自辽耶律俨《皇朝实録》和金陈大任《辽史》,因辽末史料极为匮乏,又取旧题宋人叶隆礼《契丹国志》加以补充。
辽朝修史制度不甚健全,虽有修起居注、日历的记载,但似未形成制度,亦未闻有成书者,其官修史书之可考者惟有“实録”而已。据《辽史》记载,辽朝曾先后四次纂修《实録》。最早的一次是圣宗统和九年(九九一),室昉等撰进《实録》二十卷。《辽史·圣宗纪》曰:统和九年正月乙酉,“枢密使、监修国史室昉等进《实録》,赐物有差”。《室昉传》亦云:「表进所撰《实録》二十卷,手诏褒之。」室昉是时已年过七旬,大概只是以枢密使领衔监修而已,此书主要成于邢抱朴之手。《邢抱朴传》谓统和间“迁翰林学士承旨,与室昉同修《实録》”,即指此事。第二次是兴宗重熙十三年(一○四四),耶律庶成等修成《实録》二十卷。据《辽史·兴宗纪》,是年六月丙申,“诏前南院大王耶律谷欲、翰林都林牙耶律庶成等编集国朝上世以来事迹”。《耶律谷欲传》也说:“奉诏与林牙耶律庶成、萧韩家奴编辽国上世事迹及诸帝《实録》,未成而卒。”《耶律庶成传》则说:“偕林牙萧韩家奴等撰《实録》及《礼书》。”关于此书断限及卷数,《萧韩家奴传》说得最清楚:“擢翰林都林牙,兼修国史……(重熙十三年)诏与耶律庶成録遥辇可汗至重熙以来事迹,集为二十卷,进之。”第三次是道宗大安元年(一○八五),史官进呈七帝《实録》,卷数不详。《辽史·道宗纪》是年十一月辛亥,“史臣进太祖以下七帝《实録》”,所谓“七帝”,即指太祖至兴宗。第四次就是辽末耶律俨修成《皇朝实録》七十卷。皇朝實録纂修於道宗壽昌至天祚乾統間。遼史耶律儼傳稱其壽昌間「修皇朝實録七十卷」,又據王師儒墓誌説:「及任宣政殿大學士、判史館事,編修所申,國史已絶筆。宰相耶律儼奏,國史非經大手刊定,不能信後,擬公再加筆削,上從之一六一。」這裏所説的「國史」就是指皇朝實録,王師儒於壽昌六年(一一○○一授宣政殿大學士、判史館事,時「國史已絶筆」,可知皇朝實録纂成於道宗末年。而遼史天祚紀乾統三年十一月又有「召監修國史耶律儼纂太祖諸帝實録」的記載,按壽昌六年成書的皇朝實録,其下限當止於興宗朝,乾統三年再修實録,可能是命耶律儼續修道宗一朝。至於其最終成書時間,也是有綫索可稽的。天祚紀乾統六年十二月有「封耶律儼爲漆水郡王,餘官進爵有差」的記載,雖未説明事由,但從時間及封爵對象來判斷,估計此次封爵的起因很可能與皇朝實録成書進呈有關。如上所述,皇朝實録的最終成書時間當在乾統六年,其記事下限應訖於道宗朝,然考之遼史,似又不然。遼史卷四三閏考和卷四四朔考逐年標注耶律儼皇朝實録和陳大任遼史的朔閏,令人意外的是,直至天祚保大年間仍有皇朝實録的相關記載。故皇朝實録的下限究竟止於何時,仍是一個有待考究的问题。
尚需説明的是,遼朝所謂的「實録」,實際上是指紀傳體的國史,而並非爲每位皇帝單獨修撰的編年體實録。如皇朝實録篇目之可考者,既有從太祖至道宗的各朝帝紀,又有部族志、百官志、禮志、儀衛志等,還有后妃傳等列傳冖七一。其他幾部「實録雖有記事詳略的不同,但從它們的内容斷限來判斷,大概也都是紀傳體的國史。熟悉中原王朝修史制度的人們也許會心存疑問,爲何會將紀傳體國史稱爲「實録」呢?其實這種情况在遼朝並不奇怪。由於契丹漢化程度有限,像這樣誤用漢式名詞術語的現象在整個遼朝一代都是十分常見的,如宰相、三師、三公、京師等名號的濫用,將「皇太弟,誤稱爲「皇太子」、「皇孫」誤稱爲「皇子」,都是很典型的例子。元朝史官將這種現象稱之爲「沿名之風|,所謂「沿名之風」主要是針對遼朝在漢化過程中簡單機械地效仿漢制的做法而言的,指的是沿襲漢「名」而又「名」不副實的一類現象冖八…。由此我們不難理解,遼朝爲何會將紀傳體國史稱之爲「實録」。
金朝曾兩度纂修遼史,第一次是在巸…宗皇統間,由遼朝遺老耶律固主持修纂,後成於其弟子蕭永祺之手。金史移剌子敬傳曰:乛子讀書好學,皇統間,特進移剌周修,辟爲掾屬。」蕭永祺傳提供了更爲詳細的情况:「廣寧尹耶律個奉詔譯書,辟置門下,因盡傳其業。固卒,永祺率門弟子服齊衰喪。固作遼史未成,永祺繼之,作紀三十卷、志五卷、傳四十卷,上之。」據此可知,蕭永祺遼史亦爲紀傳體史書,凡七十五卷。據巸…宗紀,知此書修成於皇統八年,但當時未曾刊行,後來便再無有關此書的任何消息,估計到元修遼史時其稿本早已散佚無存。
金朝第二次纂修的遼史,就是所謂陳遼史。章即位之初,命臣下重修,诠史章宗紀大定二十九年十一月乙亥有「命參知政事移剌履提控刊修哽」的記載。党懷英傳於此事始末言之最詳:乛大定二十九年,與鳳翔府治中郝俣充刊修官,應奉翰林文字移剌益、趙渢等七人爲編修官。凡民間遼時碑銘墓誌及諸家文集,或記憶遼舊事,悉上送官:::泰和元年,增修哽編修官三員,詔分紀、志、列傳,刊修官有改除者,以書自隨:::懷英致仕後,章宗詔直學士陳大任繼成云。一關於陳大任與修史的情况,章宗紀也有相應的記載:六年七月丁亥,「勅翰林直學士陳大任妨本職專修遼史.;次年十二月壬寅,「成」。
值得注意的是,這部遼史之纂修,自亾定二十九年至泰和七年,前後歷經十八年之久,幾乎貫穿整個章宗一朝。馮家昇指出,這是由於受到章宗朝德運之爭的影響,以致史延宕多年不能成書。金末人脩端甚至還有這樣的説法:乛冖章宗一選官置院,創修。後因南宋獻馘告和,臣下奏言鲭康間宋祚已絶,當承宋統,上乃罷修。一馮家昇據此認爲,陳大任遼史最後並未真正完成,因泰和七年宋函韓侂啨首請和,臣下指出當承宋統而不當承遼統,上乃罷修,此事最終不了了之。不過,這一結論恐怕還值得仔細斟酌。章宗朝的德運之爭,主要是三派意見相持不下:一派是堅持傳統的金德説,一派是主張承宋火德的土德説,一派是主張承遼水德的木德説。自明昌四年至泰和二年,歷經十年的反復論爭,章宗最終選擇了土德,宣稱滅北床,趙宋火德已絶,故本朝當承宋統爲土德。既然泰二年已確定承宋統而不承遼統,當時爲何不罷修使,反倒在泰和六年又命陳大任專修?直至南床禧北伐失敗後向金求和,經臣下提醒本朝當承宋統.,這才想起來應罷修,其間周折似不合於情理。如此看來,脩端的上述説法很難讓人相信,大概是出自末士人的某種傳聞和附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