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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白全集 全10册 2003清晰 美术

邓白全集 全10册 2003清晰 美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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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白全集 全10册 2003清晰 美术
  • 邓白全集 全10册 2003清晰 美术

    《邓白全集》全10册,由中国美术学院出版2003年出版。
     
    《邓白全集》共分十卷,共3760页,分为陶瓷卷(第1—2卷)、美术文论卷(第3卷)、绘画卷(第4—7卷)、诗词书信卷(第8卷)、绘画·书法卷(第9卷)、绘画·篆刻卷(第10卷)。作品彩色精印。
     
    邓白先生为我国著名的工艺美术家、国画家、美术理论家、书法篆刻家,为我国工艺美术教育界的泰斗和奠基人,本书收全了邓先生所有的文论、诗文以及各时期的绘画书法和篆刻作品。
     
     
    《邓白全集》书目:
     
    邓白全集  1  陶瓷
    邓白全集  2  陶瓷
    邓白全集  3  陶瓷 美术文论
    邓白全集  4  绘画
    邓白全集  5  绘画
    邓白全集  6  绘画
    邓白全集  7  绘画 序
    邓白全集  8  序 诗词 书信
    邓白全集  9  绘画 书法
    邓白全集  10  绘画 篆刻
     
     
    《邓白全集》出版说明:
     
    岭南,自古是我国通往东南亚、大洋洲等地的出海口,是古代丝绸之路的始发地。历史上几次大规模的移民,又使岭南地区成为南北文化的交融之地。原生的本土文化、南迁的中原文化、舶来的域外文化的融会贯通,使岭南文化始终呈现为兼容并蓄、博采众长的开放姿态,具有敢为人先、勇于创新的开拓精神。风云际会,20世纪的初期和后期,地处南海隅的岭南又绝非偶然地成为中西文明碰撞的桥头堡,黄遵宪、林则徐、康有为、梁启超、孙中山等人的前仆后继,使岭南领时代风气之先,在中国近代发展史上留下光辉的足迹。流风所及,岭南画坛也空前活跃,高剑父、高奇峰、陈树人、何香凝、林风眠等融合中西,别创新格,成为画坛先导。出生于广东东莞的邓白先生承此雨露,锻造了高远的志向和博大的胸怀,并以自己的天份和勤学,成为现代工艺美术界的泰斗、工艺美术教育的奠基人、杰出的美术理论家卓有成就的花鸟画家与书法家,其思想和艺术颇足后人深研效法。
     
    1941年,邓白先生受聘为国立艺专图案系讲师,自此他的人生和艺术轨迹便与我院休戚相关。1928年,国立艺术院(中国美院前身)创立之初,图案系就是当时主要系科之一,先后吸纳了刘既漂、孙福熙、陶元庆、雷圭元、王子云、陈之佛、庞薰琹、沈福文等名师。图案系教学重视民族民间遗产,注重在继承中发展传统图案,讲求设计与实用的结合,办得有声有色。
     
    但是1952年全国高等学校院系大调整中,由图案系发展而来的实用美术系北上组成中央工艺美术学院(现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的主体,仅留下邓白先生人担任绘画系白描人物课的教学。1958年,适应国家建设的需要,浙江美院决定恢复工艺美术系。由于邓白先生是原图案系骨干教师,因此复建任务历史性地落在他身上。时任中国画系主任的邓先生不计个人得失,在一无师资,二无设备,基础薄弱,极为困难的情况下,率领由绘画专业毕业的七八位青年教员,从零开始,白手起家。他夙兴夜寐,从全系发展的规划、教学大纲的制定、年青教师的培养、学生的指导,全方位挑起重担。“善歌者使人继其音,善教者使人继其志”(《礼记·学记》),在邓白先生的切实培育下,工艺系的年轻教师一拨拨地成长起来。矮小精干的邓白先生也由此贏得一个雅号—“老母鸡这一雅号充盈了师生们对邓先生的敬崇感激之情。邓先生就象一只辛勤的老母鸡,精心护雏育雏,言传身教,孵化出一个个师资,使工艺系发展成为包含染织服装、陶瓷、装潢三个专业的最大系。邓先生对我院后来设计教育的学科建设厥功甚伟
     
    直到1980年代,老骥伏枥的邓白先生还在思考工艺美术教育的改革与发展,撰写了《发展工艺美术教育刍议》、《谈谈工艺美术创新》等文章,前瞻性地认识到随着社会经济的高速发展,设计艺术人才的需求必然会迅速膨胀,他呼吁要重视工艺美术教育,提出要在原有教学格局上集中力量,实行调整改革。破除以往重纯艺轻工艺的观念,培训师资,开设新兴专业,培养社会急需的工艺美术设计人才等等。耄耋之年的邓白先生仍在关注、且还能敏锐地发现和抓住工艺美术设计在新时期的发展方向和发展策略,其精神着实可佩可敬。邓先生的想法和见解,很大程度上影响到当时学院领导人发展工艺美术设计教学的思路,从某种意义上推进了学院设计教学的改革。如今我院的设计教学已由一个系发展成为包含六大系的设计分院。邓先生的孵化之功永值铭记。
     
    邓白先生等老一辈学人出生于国运唯艰、个人运命多舛的特殊年代,在他们身上,我们常常能感受到中国土大夫的传统美德,他们羸弱的肩上自觉承载着与生俱来的社会责任感,他们的学术轨迹往往因了社会的需要而改变。奉命组建工艺美术系的邓白先生并未局限于图案的创作与教学,而是主动将视角转移到工艺美术史论的研究和古代陶瓷艺术的复兴上去,涉猎范围包括陶瓷、蓝印花布、剪纸、木雕、石雕、染织服装、工业设计等工艺美术的多数门类,体现了代工艺美术宗师的博学广识,尤其在陶瓷史与传统陶瓷工艺技术的开拓性研究与发掘上,奠定了他在工艺美术领域无可置疑的权威地位。
     
    中国陶瓷这一维系人类与大地情感交流的劳作方式和艺术生产形态,有着几千年的发展历史,丰富的幸免劫难,技术失传,存器寥寥,连窑址也久湮难觅。知难而上的邓白先生带领师生自力更生,边学习,边摸索,在自建的实验小窑中,因陋就简,土洋结合,于1965年尝试性地烧制出一些成品。可惜这项研究在文革中受到批判而中断,直到文革后才得以恢复,并成功试制出一些精品,于1980年分别获得国家文化部和轻工业部颁发的科技成果二等奖和三等奖。龙泉窑和官窑烧造的初步成功,为其它古代名窑的恢复发展积累了可供效仿的经验。
     
    自60年代起,邓先生学术研究的精力也主要转入陶瓷史论领域。学者著书一般有两种,一种是近乎考据的纯粹的理论思维,它对现实大多采取超然的态度;另一种则是有着强烈的价值关怀,这种学术来自于现实中的问题,其目的是为了回答和解决这些问题。邓先生显然属于后者。他的研究与撰著无不体现出与时代和社会的艺术问题紧密结合的特点。通过对古籍的爬梳整理,与实物的对照研究,他先后撰编了《中国陶瓷美术史纲上卷》、《中国陶瓷史》、《中国美术全集陶瓷分册上卷》等论著及论文。《中国陶瓷美术史纲上卷》第一次对我国陶瓷美术的历史进行了较为系统的整理和断代研究,填补了国内外的空白。这些著述中,他强调中国陶瓷的历史传承性和民族审美特征,把传统视为工艺美术创新和建立中国当代工艺美术体系的基本前提。他还相当重视接代延续研究,80高龄招收陶瓷史论博士研究生,为我国这一领域培养出首位高级研究人才。
     
    陶瓷研究上的赫赫成绩使邓白先生声名远播,却几乎掩没了他在工笔花鸟画创作上的成就,许多人甚至不知道他还是一位足以在现代花鸟画史上占据重要席的中国画家。
     
    邓白先生的艺术道路本是从书画发轫的。自小体弱多病的他性喜书画,满地涂鸦,父亲遂命其从邻居画家梁景新学画。其时广东画家居巢、居廉的小写意花鸟画风影响遐迩,梁之父为居廉的入室弟子,家藏二居画稿盈笥,童年的邓白起手即入正脉,其后一直坚持临习二居作品,打下坚实的国画基础。从邓先生晩年花鸟画作品中,仍不难看出二居撞粉撞水等技法的影响痕迹。考人广州市立美术学校后,邓白得识陈之佛先生。陈之佛是负笈日本学习图案的第一位中国留学生,其工笔花鸟画独步当代,画风偏于装饰性,对花鸟画构图方法和空间构筑颇有研究。邓白与陈之佛结下深厚的师生情谊,并深受影响。
     
    中国花鸟画在成熟之初即以工笔形态存在,两宋时工笔花鸟画达到鼎盛。在漫长的发展过程中,画家们籍助这一形态表现游走飞鸣,奇花异卉,形成了丰富的创作技法。元代以来,文人写意花鸟画异军突起,重抒情表意,重笔墨表现的同时,也导致了对格物致知的忽视,以致陷入如宋人刘克庄所云“可怜俗眼无真赏,不宝丹青宝墨花”的另一窠臼。工笔花鸟画逐渐失去昔日辉煌,其流脉多在宫廷画家或民间画工中沿传在文人画家群缺少回应。20世纪上半叶,随着对传统文化的重新认识,汲取面的大大扩展,五代两宋工笔重彩花鸟画传统有所复兴,不少画家在工笔重彩花鸟画领域取得卓越成就,邓白先生堪称其中大名手。
     
    20世纪40年代,邓白在任图案教师的同时,创作了《秋汀野鹭》、《和平之春》、《桐花山鹤》等作品,并初步确立了个人风格。五六十年代,邓白受命筹建彩墨画系、工艺美术系,事务繁冗,创作稍减,但也有为北京人民大会堂渐江厅所画《和平春色》等存世。
     
    莫笑残年犹著述,自知旧业是丹青”,退休在家颐养天年的邓白先生,精力逐渐集中于书画创作,绘制了《不染图》、《梨花院落溶溶月》、《岭南春讯》等作品。当我们注意到这些多为寻丈巨幅的作品竟出自位年届八秩老人之手时,不禁感叹上苍对邓先生的厚爱,不仅假以年岁,而且赐之以旺盛的创作精力。邓臼先生工笔花鸟远绍徐黄遗意,直登宋元堂奥,又广泛吸取明清诸家之长,参以写生,形成个人风格。
     
    他一方面取法宋人工笔花鸟画,双钩重彩,审物精细,构图严谨。花须鸟毳,细人亳芒,生香活色,妙夺造化;另一方面,他又汲取文人画精髓,注入诗性,讲格调,重意境,笔墨精纯,气韵生动,风格清新隽逸。细审邓先生的作品,尤以大尺幅、繁画面显其长。他于此类作品巧密精思,临见妙裁,常藉助老干虬枝,悬崖巨石结构画面,辅以繁花密蕊,飞鸟鸣禽,一派生机郁勃,繁茂华滋。与乃师陈之佛相同,邓白先生也喜画雪景,以寒梅傲雪之场景寄托自己濯白雪以方洁”的高尚志趣。
     
    邓白先生也工诗、擅书,乃至亲手操刀刻印,其旧体诗发抒胸臆,平直浅易,别有风致。书法从《亭》、《圣教序》入门,书风秀逸,富书卷气。晚年转益多师,融会贯通,四体兼长,人书俱老。邓先生常用印中的“邓白”、“白叟”、“邓”、“寿而康”等都出自已手,以汉印古玺为规模,格调高古,气息纯厚。
     
    在教学和创作实践之外,究诘艺术问题,勤于笔耕,是我院的一个优良传统,这也酿造了我院艺理兼重的学术风范。邓先生曾说过,“一个不学无术的人,不能成为艺术家。艺术不仅要有丰富的生活,熟练的技巧,而且要有广博的知识,高深的学养。只会画几笔,缺少学问功夫,只能作个画匠而已。”可以说,邓先生在诸多领域的杰出成就,与他广集博纳、通瞻熔裁的研究视野是分不开的。他还多次论述理论修养对艺术家和工艺美术家的重要性,甚至早在80年代初就提出工艺美术系的招生应把文化课放在第一位。1985年他还在学院主讲针对工艺系教师的《中国画论》讲座,以提高教师的理论水平。
     
    邓先生一生在工笔花鸟画、陶瓷艺术、民族民间艺术等所谓的“冷门专业”钻研不辍,足见其治学不追时髦,务实求真的特点。其著文,也流畅朴实,言之有物,绝不谋虚逐妄。在邓白先生洋洋洒洒百五十万字的著述中,除工艺美术外,有很大一部分是美术史论方面的文宇,内容主要涉及中国传统画论点注、画论研究、画家评传和美术评论等方面。所著《中国画论初探》,对中国绘画美学进行了系统梳理研究尤其对中国画中“形神”“笔墨”等焦点问题的研究,表现出很强的实践性特征。最能反映邓先生理论功底的是他对郭若虚《图画见闻志》的点注,涉及历史的沿革、美术技法、材料和各种艺术观,其广博性与深入性,为旁人所难企及。
     
    邓白先生渊博的学识更反映在他晚年一部重量级的著作《潘天寿评传》中。潘师母何愔生前曾敦敦嘱托邓先生撰著一部研究潘老的书,邓先生也在其病榻前保证,尽自己的微力完成这个任务。“三杯重然诺,五岳倒为轻”(李白诗),因此在他耄耋之年,孜孜砣吃完成此书,实是邓先生重诺履约美德的体现。
     
    邓先生与潘老共事多年,从抗战时期到文革中的“牛棚”生活,尤其50年代邓先生在中国画系工作,与潘天寿等老先生多有请益,对潘老的人品、学养、艺术有很深的了解,故而他写此书,是知之深,言之切。邓白先生凭藉自己深厚的理论修养、绘画功底,从生平、品操、学养、教育、风格、指画、诗歌等12个方面全面论述了潘老的艺术成就,实事求是,切中肯綮。尤其美术教育、诗歌、书法、指画等领域发前人所未发,极富启示意义。邓先生此书应该是内地出版的第一部完整论述潘天寿人生和艺术成就的专著,奠定和开拓了潘大寿研究的新局面,是潘天寿研究中里程碑式的著作。
     
    其实当50年代,潘老在我院积极建立中国画教学体系,坚持中国画教学的独立性,酝酿人、山、花分科教学之时,邓先生正是中国画系的负责人,由此邓先生也可谓我院现代中国画教学体系的奠基者之《中庸》有言:“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辩之,笃行之”,邓白先生的一生庶几当之。1986年,80高龄的邓白先生荣退休养。他不以学术权威自恃,深居简出,淡泊恬静,笔耕不辍,书画安晚。在南山路222号大院,老师们会偶遇双目矍铄、寿眉花白的邓先生,人淡如菊,心静似水,真正到了“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观天外云卷云舒”(马寅初联)的境界。许多人正是从邓先生身上,认识到何为学者风范,精神楷模,体会到何者为高山仰止,深渊无澜。
     
    邓先生已驾鹤西游,忆及先生,与其有过交往的师生们莫不肃然起敬,仰戴于其人格和学术魅力。邓先生一生不沾烟酒,箪食瓢饮,为人处事谦逊、平和、恬静、淡定,律已严、责人宽,深孚众望。一生从教的他旧学深邃,新知周密,深宏纳流,谆谆善诱。古人将瓷与君子比德:温润而泽,仁也;栗而理,知也;坚刚不屈,义也;折而不挠,勇也;瑕适并见,性也;声音清扬远闻,辞也。这不正是一生与陶瓷艺术结缘的邓白先生的写照吗?
     
    邓白先生的仙逝,象征着一个艺术时代的结束。以邓先生为代表的我院老一辈艺术家,虽大多离我们远去,但他们留下的精神之光,照亮了我们的未来之路。几十年前,梅贻琦先生在就职清华大学校长的演讲中,慨言“所谓大学者,非谓其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中国美术学院75年的岁月,正是因为有了许多像邓白先生这样的名师,才熔铸成光辉的学术形象。从邓先生等老一辈艺术家身上,我们感受到他们的普遍特质:他们大都有非凡的人格魅力,以人
     
     
    格求艺格。胸怀博大,志向高远,又谦和务实,不逐名利;他们有很强的现实精神和历史使命感,教学和研究无不时时针对相关的艺术问题和社会时状;他们将教书育人作为神圣的职责,一心一意扑在教育事业上,从不将个人得失凌驾于教学之上。一且教学需要,随时准备走在最前面;他们又大都注重以研究带动教学,不做“教书匠”,而是通过个人的专业研究成果和学术积累,促进教学的深入式发展;他们在职时激扬奋斗,离岗后甘于淡泊,潜心为艺……这些体现在老一辈艺术家身上的精神特质,汇聚为我院源源不绝的学术精神脉络,嬗递相传,不断光大。
     

    如今,邓先生家乡政府与中国美术学院蒐集其生前文字、绘画等作品,辑为全编,供人研读,洵为大好事。故不揣陋见,撰此小文代序,以表达对老辈艺术家的敬仰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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